岑谅经过苦战,以微弱优势打败蔡苦竹,成功入选第十人,卢洞实深感意外,他对蔡苦竹这个同门抱有厚望,期待一同入围,创造出一门双天骄的无上荣耀,可现在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对那个浩阳教的独苗,大家都清楚知晓实力,能从众多选手中杀出重围,是实至名归,也没有多少人抱怨。
擂台上恢复了平静,大多数人都很安稳,已经到了这一步,都是前三十人,放在外界就是北境的真正天才,回去宗门后会被重点培养,未来不可限量。
有些散修难掩激动,迫不及待想要结束选拔赛,好在水帝宫前接受众多教派长老的挑选,进入那些大教修行,甚至不乏七府等超级教派,借此鱼跃龙门,改变自身命运。
略显平淡,最后的几天,这里没有多少话语,只是那十人在苦修,全力准备即将到来的决赛。
“魔头,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一定要拿个武状元回来,才能对得起我们”,袁宁江对谢陈充满信心,已经打败巫道宗,遍数赛场,没有几个人能抗衡,未来的仙胎已经成型,无法再压制。
梅水衣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许长银和卢洞实弱一些,也要百招后才能分出胜负,更不用说虺霸王,那个少年,确实是硬骨头,从血杀中走来,丝毫不比巫道宗弱小”。
不止梅水衣,也有很多人都有同样的看法,认为虺霸王可能会是谢陈在决赛上最大的阻碍,两人必有一场惨烈大战。
“究竟是新霸主登顶,成为北境年轻一代首席?还是小霸王依旧强悍,卫冕其凶名?”。
刘岩、岑谅等都在期待,这一场争霸,必定是龙争虎斗,精彩纷呈。
“还有罗鱼让、龙神女,她们率先破境,虽是女子身,但感觉比许长银要强上许多”,袁宁江将目光投向远处,黑裙仙子和女武神独自盘坐,神态娴静,并没有紧张。
“严格说来,她们的天赋更惊人,出身算不上太好,却能压盖七府众多天才!”,梅水衣细想之下,更觉得恐怖,同为女子,为二人所取得的成就而心惊。
谢陈却有更深的顾虑,“丹斤府小郎君,深不可测,在巫道宗退赛后,显露出气度,组织各项比试,联合各方,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势”。
“晁措?”,袁宁江有点不敢相信,“他一个温润公子哥,虽然有生意人的小算盘,但也不至于隐藏这么深吧?”。
“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我参赛,半路打败巫道宗、岳云举,他绝对会是最大的黑马!”,谢陈很确信,有一种直觉,晁措其人很可怕,心思不为外人得知。
“你们这些变态,都在憋坏!”,梅水衣愤愤不平,这些大宗出来的,就是擅长勾心斗角,隐瞒实力和想法,就连身边的谢陈,也不是好货色,明明有问鼎的决心,却犹豫不决,不时踌躇,也不知在担心什么,还是有惊天谋划。
袁宁江坏笑道:“魔头你还不知,肯定是在盘算着怎么给许长银、卢洞实敲闷棍,勒索个干净,然后再顺便杀了虺霸王,炖一锅蛇肉给你我补补身子”。
“低调,低调,现在不能说出口”,谢陈连忙嘘声,周围都是人,万一给听去,可就不好了。
在一天清晨,湖面上到处都是白蒙蒙水雾,金黄的阳光被水汽折散,天地间一片朦胧,如幻境般瑰丽,白玉擂台发光,剔透如宝石,此地如仙宫缥缈。
女官在高空显化,明艳富有威严,扫视了一圈,罕见地多了一丝笑容。
“恭喜各位后起之秀,扬名立万,就在今朝”。
对这些正在奋斗的后辈年轻人,无人会轻视,女官也不吝赞美,并挥手洒落大片清光,如雨雾落下,覆盖了巨大的擂台,二十九名选手都有吸纳,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好多伤痕也在加速愈合。
所有人都对着高空行礼,这是辛江府的代表,水帝宫内的实权人物,北境真正的高层,对着他们发出祝愿与赐福,功德深厚,值得礼敬。
“请十名最强选手登上天梯,去往中心阵台”,女官淡笑,轻声说道。
从擂台中心,浮现出一条白云凝聚的阶梯,百丈宽,没入云层,看不到尽头。
十个人一同迈步,拾级而上,谢陈、罗鱼让、龙神女、晁措、许长银、卢洞实、虺霸王、般若汤领队,还有刘岩和岑谅,共同前行,他们都很年轻,穿过了水雾,阳光照射,朝气隐藏不住,虽然面色平静,但生命力活跃,即使隔着法镜,很多教派长老也能感受到那种蓬勃的生机。
“年轻,真好……”,有一名白发老人感叹,他的实力很强大,翻手就可焚煮九天,但已经年迈,眼珠都浑浊,看到这些年轻种子,心中升起无限遐想,很多年前,久远到已经需要费力才能回忆起的点滴,他也是这般青葱,带着一往无前的锐气,驰骋赛场。可到了现在,一切都像是昨日梦境。
“终于到了决赛,今年肯定是我丹斤府夺冠!”,一个中年男子大喊,火红色的袍服像烈焰焚烧,正如他的脾气,火爆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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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年和吴九酝也微笑,对晁措充满信心。
卢府的带队人是个老先生,此时也不甘示弱,斜眼扫来,挑衅道:“卢洞实定要扞卫三年前卢府风光,傲立潮头!”。
“老家伙,假酒喝多了吧,还睡在梦中不愿醒来,般若汤有实力问鼎,你那大孙子卢洞实可很难夺取状元”,般若汤的邋遢道人毫不客气,对着卢府放话。
“放屁!”,老先生须发怒张,“般若汤一群酿酒的,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