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器破碎,已经这般凄惨,颜面尽失,还不够你出气吗!”许长银悲愤大叫,看到罗鱼让劝解,他就打算认下这个场子了事,不想谢陈不依不饶,让人光火。
谢陈笑容冰冷,“那是你自找的!”
如果不是罗鱼让现身阻拦,许长银今日会更凄凉。
“你有什么要求就提,比赛还要继续。”晁措无奈,好好一场比试,搞得满地鸡毛,对许长银也生出不满,同为七府,太没有度量。
“拿出五株千年灵药赔罪。”谢陈认为自己的要求并不高。
许长银要吐血,“千年灵草又不是路边白菜,还要五株?口气不小!”
他很坚决,声称没有,即使有也不可能就这样送出,损失尚且另说,传出去是被勒索,丢不起这人。
“如果是让姚净赔罪还好说,这魔头居然直接找上我,奇耻大辱!”许长银暗自腹诽,对谢陈的恨意更大。
“我不是在和你商议,”谢陈白刀拄地,直视许长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拿来灵药,此事两清,要么白刀饮血,辛江府退赛!”
鸦雀无声,谢陈话语透露着决心,他在直接敲打许长银,手段强硬。
“快拿出来,不要耽误时间。”般若汤的领队也开口,都认为许长银无理在先,应该服软。
连罗鱼让和龙神女也侧目,眸子不眨,一会看向谢陈,一会看着许长银,觉得有趣。
“这是在敲诈七府,从未有过。”袁宁江很兴奋,小声说道。
许长银脸都不知道往哪放,上次包庇谢陈的敌人,被吓退,已经极为丢脸,今日更不堪,要不是确实理亏,他拼死也要打上去,不愿受辱。
可是,晁措等人虎视眈眈,他不能冲动。
“只有三株,爱要不要!”许长银将好不容易凑来的三株灵草狠狠抛飞,甩向谢陈,目光能吃人。
“不够,再找!”谢陈一把接过,药香沁入口鼻,年份足够,可还是不满意。
许长银快要发疯了,咆哮道:“收集的仙草早就用于修炼,哪里还有剩余,就这些!”他说的实话,被谢陈逼到了绝路,要暴走。
“你不是和卢洞实关系莫逆,整天凑在一起嘀咕怎么对付我,现在有难,理应向他寻找帮助。”谢陈平静开口,笑容温和似魔鬼。
一群人闷哼,扭过脸,极力压制笑容,只是肩膀抖动不停,憋笑很辛苦,只怪谢陈这厮想法奇特,当众撺掇许长银向卢洞实借灵药还债。
虺霸王大笑出声,“借钱交赎金,想法清奇。”
卢洞实万没想到自己在一旁看戏,也被烧上身,脸色阴沉下来,就要呵斥,却见到许长银已走来,伸手就要,“借钱!”
“许长银,你脑子进辛江水了?这样无理的要求也能答应?”卢洞实用神识传音,大声斥责。
许长银更生气,“不然你与我一起,现在就斩杀魔头!”
卢洞实气坏了,从怀中摸索出两颗珍藏许久的仙果,重重拍在许长银掌心,恨声说道:“这是借你的,出了赛场要还!”
气氛诡鹬,明明是严肃的兴师问罪场面,却让大家啼笑皆非,如虺霸王这样无所顾忌的,早就在一旁笑开了,谢陈此举,大有借鉴意义,日后他也可以尝试。
最终,谢陈将所有灵药交给梅水衣,让袁宁江看护她尽快服用,恢复伤势。
人群散去,还有比试要进行,插曲告一段落。
罗鱼让憋着笑,调侃道:“劫道行径做的不错,放在绿林中也是强贼。”
谢陈完全没有自傲,很谦虚,“都是祖传的功夫,还没练到位,要加强!”
当年在割阙山上,白藏强势勒索卢先、钟阎王和女帝,三人威震北境,也只能在草屋前乖乖交出宝物才能下山,尤其是陆灵聿,没有办法,逼得解下腰带,若是传到外界,不知会引起多少轩然大波,比起这些,谢陈自认为与师尊差得远。
罗鱼让摇着头走远,谢陈行事,就能看出割阙山门风,难怪七府视白藏为魔。
“可是,这样强势,压迫他人低头,确实直抒胸臆,让人舒畅。”龙神女也未走远,她和许长银共同负责这块场地,看到这样一幕,倍感畅快。
谢陈趁机抛出善意,“女武神若感兴趣,不妨联手,到决赛上再敲诈许长银一次,还有虺蛇,也不能放过。”
“呸,我龙宫岂能和你一般蛮横!”龙神女轻啐一声,不为所动。
虺霸王也听到了,大吼,“你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非要拧下魔头踢球!”
“过来一战。”谢陈白刀尚未归鞘,跃跃欲试,早就想和虺霸王比试,两人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