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这句话倒还像句人话,
你这疯狗嘴里,
也能说出一两句好听的。
右司马,
这件事情,
是你的不对,
向右侯道歉。”
程遐心里憋屈,
但看在场的十八将,
各个那个吃人的眼神,
一下子就服了,
用大和尚的话说,
自己刚才挑战了这十八将的信仰。
程遐急忙说道,
“右侯,
下官见识浅薄,
还请右侯见谅。”
张宾也很无奈,
很长一段时间里,
石勒身边一直就是这个情况,
只要他说一句话,
就只有一片赞同声,
谁敢说个不字,
就有人提剑上去了。
“右司马,这是哪里的话,
大家都是为主公尽心效力。”
张宾的话一出口,
这十八将的眼神才冷静下来,
程遐也才敢坐回原位。
谁承想,
程遐刚坐下,
石勒就又问了,
“右司马,
那你现在看,
我们该怎么应对幽州的事情?”
程遐哪里还敢有自己的想法,
顺着张宾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臣又仔细想了想,
还是右侯的办法好,
暗中派人策反幽州各郡太守将军,
等段家兄弟分出生死后,
再图谋幽州。”
石勒点了点头,
心想——
傻是傻了点,
好在没有完全笨死,
还是可以培养一下,
毕竟大雅身边得有一个可靠的人。
石勒继续问向张宾,
“右侯,
你看哪?”
张宾先是把程遐夸了一顿,
然后说道,
“越将军战死,
主公可以此由,
停兵止乐三个月,
让西边那位,
看到一点希望,
然后暗中调兵到晋阳。”
石勒一听这话,
登时拍案叫绝,
这办法可太好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幽州,
在这个时候,
转向晋阳,
到时候平阳发生什么事情,
岂不是尽在掌握?
石勒当时就拍板定了对策,
冀州、并州这些石勒管辖的地盘,
有大量的军士卸甲,
离开邺城、襄国,
去各地垦荒屯田。
这消息很快又传到了刘聪的耳朵里,
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行了?
急忙又把自己的好大儿刘粲,
从自己妻妹的肚皮上拉起来。
刘聪把石勒的战报递给好大儿,
说道,
“看看吧,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幽州段家兄弟狗咬狗,
冀州石勒死了弟弟,
要休养生息。”
刘粲还一脸迷糊的看着刘聪,
说道,
“父皇,
你的意思是,
让孩儿领兵去攻打冀州吗?”
刘聪无奈了,
本来还觉得这个儿子最像自己,
能搞事,也能办事。
结果只占了前面一半——
事情是搞了真不少,
文臣武将越搞越少,
军队百姓越搞越少,
税收地盘越搞越少,
倒是后宫佳丽,
越搞越多。
“打什么冀州,
石勒能不来打平阳,
都是看在旧日情分上了。”
刘粲长出一口气,
说道,
“那就好,
只要不是去惹石勒那混蛋,
父皇指到哪里,
儿臣就打到哪里,
就算父皇让儿臣去打中山王,
儿臣的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刘聪苦笑了一阵,
说道,
“放心吧,
我还没疯。
现在全天下都在等咱们父子完蛋,
也把这个天大的机会送到了咱们面前。”
刘粲这时候药劲才过了,
说道,
“机会?
什么机会?
咱们现在倾国之力,
也不过能凑出十万兵来。”
刘聪点了点头,
说道,
“我知道,
现在咱们弱得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百姓军队都控制不住的逃走,
咱们拼一把也是半年,
坐着等死,也是六个月。
没什么好输的了,
那何不拼一把哪?”
刘粲的眼神开始聚光,
问道,
“父皇,
你说了半天,
这是要儿臣拼什么?
真要让儿臣渡河,
入关中,
擒拿中山王?”
刘聪摆了摆手,
说道,
“阿曜现在被司马保的部将陈安,
拖在了秦州,
无暇分心。
他即便是自立了,
也是咱刘家的种,
万一没拼成,
长安也是一个去处,
到时候你就带着玉玺,
投奔于他。”
刘粲一皱眉,
说道,
“父皇,
情况有这么糟糕吗?
我们不是还有两郡之地嘛?
这旱灾、水灾都熬过来了,
只要咱们不出去打仗,
再忍个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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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挥挥手打断刘粲的话,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