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永昭,她才有机会先后生下贞隆帝和不虞,她的位分才能扶摇直上,屹立不倒。
学经史子集,她的永昭触类旁通。
学射箭骑术,她的永昭一骑绝尘。
她曾亲眼见过永昭百步穿杨。
其实,永昭最像先皇。
她想,先皇定然也不止一次遗憾过为何永昭是女子。
后来呢。
她的永昭委曲求全多年,再不见少时光彩。
难道,她还要继续让永昭受委屈,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吗?
太后伸出手,隔着三寸的距离,描摹着永昭***的眉眼,鼻腔泛酸,眼泪夺眶而出。
或许,该成全永昭所求。
今日谈论的种种,尽数烂在她的肚子里。
替永昭保守秘密,不阻碍永昭讨公道。
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嘶鸣声起,马车停驻。
永昭***踩着矮凳先一步走下马车,又伸出手臂搀扶太后,旋即才道“母后,儿臣此番就不随您回宫了。”
“想来,眼下,皇弟并不想见儿臣。”
“儿臣先行告退。”
一步,一步,永昭***的身影越来越远。
太后敛起视线,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甘露殿。
似背道而驰。
又似殊途同归。
单看视线放的多长远。
***府。
永昭***轻轻地摇曳着手中的茶杯,蒸腾的热气缓缓上升,润湿了她略显干涩的双眸。
“那人是怒火中烧?”
“亦或是做贼心虚?”
“许是二者皆有之。”甄女使垂首,恭敬道“殿下,有一事奴婢不知当禀不当禀。”
永昭***觑了甄女使一眼“讲。”
甄女使三言两语将宴饮图的风波讲述完整。
“提及冯氏的旧事?”永昭***的面色不觉凝重几分,轻捻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茶盖发出一声轻响,怦然落回盏中,激起几缕温热的水珠。
将茶杯轻轻搁置于紫檀木桌边,轻轻擦拭指间水痕,缓缓开口,继续说道:“本宫记忆犹新,那宗积年旧事的知情者,或遭满门抄斩,或被斩首示众,都已处置得妥妥帖帖,干干净净。”
小主,
“更莫说,大皇子素来默默无闻,没什么存在感,也未在朝堂上担任官职掌实权。”
“按常理说,完全没有再掀风云的余地和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