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当堂放着一个硕大的落地茶台,茶台是红木曲形的,茶台后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上边堆满了各种竹简片牍丝帛锦书。再往左侧是一处琴台,琴台边坐着一个素衣道士发髻的男人,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普通,可他动琴的举止却又透着一股盛气逼人的气场。
往右是一间榻房,中间隔着一排莹光闪闪的水晶帘。
男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频频起手袖舞飞扬,琴声也越发高昂激进,似乎在以这样的形式,对来人表示欢迎。
深眼窝男人让邓艾和贾充在茶台前坐下,自己就退出了房间。
时间随着滴水一点一滴消逝,到那首高山流水完整的呈现出来,已近中午时分,吊脚楼内的气氛也暖和了一些。
“恕杜某不知礼,慢待了两位客人。”男人转过身,是一张精干的面庞,全然没有杀伐的青帮气质,但脸上写满了江湖故事。
“您就是长安青帮杜先生吧,久闻大名,今日能得见实在意料之外。”贾充拉起邓艾,两人朝男人拱手作揖。
“这位小兄弟还是识货的,我这把老骨头很少出去见人了。”杜义笙打量着两人,一眼就从两人的相貌中看出非同寻常的端倪来。
“杜先生深居简出,别人想见一面也难……”
杜义笙听着贾充的话,想起来几天前和项伯的那顿饭,渡河陈老大把一个女人交给青帮,其实远没有那么简单,项伯的意思是,你青帮惹的麻烦,陈老大帮你做了,现在把筹码送到你手上,你把这里的事情做个收尾吧,往后西街这个场子,就归陈老大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