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人有自毁倾向,所以我们采取措施限制了他的动作。”
她回头指了指床边的铁铐。
“能麻烦您把它们解开吗?”路其安记住医嘱,对她礼貌地笑了笑,尽量想让对方信服,“请放心,我能控制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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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私立医院以最大限度满足病人与家属需求为准则,医生问过路其安是否确定,得到肯定结果,她不多犹豫,按着要求解锁。
假使出了事故,医院不担责。
医生离开了,偌大的病房内顿时寂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路其安丝毫没表现出心里惴惴不安,走近病床拉开软椅落座。
莫识像没看到,定定地发呆。
铁铐刚戴上时他挣扎得厉害,成年男性力量不容小觑,即使内圈有层厚实软垫,手腕还是勒红了一圈。
床头矮柜上放着为病人准备的果盘,路其安拿起水果刀,慢慢地、仔细地削好个苹果,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
“医生说最好多吃新鲜蔬果。”他叉起其中一块,轻轻送到床上人唇边,软下语气哄,“哥哥,张嘴。”
莫识这才聚焦了视线,别开脸抿紧唇表示抗拒,体力透支后说话凶不起来:“不要。”
路其安不逼他,反手把苹果塞进自己嘴里,撑着脸颊盯人看:“哥哥累的话再睡会儿,我会守着你的。”
他不断地回避话题,始终轻漫,像没有发生任何大事。
“事情你应该了解了。”莫识不敢看他,怕自己会露出脆弱神色,同样怕看着恋人的脸会心软到说不出狠话。
疼痛余韵尚残,藏在哪个隐秘角落,绵长如同永远不会停止,时刻提醒:这具躯体是不完整的,注定遭人厌弃。
亲生父母血缘至亲,尚且不愿给予关心,他要怎么能坦然接受路其安的爱意。
暗涌的情绪躁动,药物压制着,仿佛将情绪分割成两半,多病态,多恶心,父母说出的话像某种预言——他永远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
莫识觉得自己配不上路其安这么好的人,没有资格拖累他。
“路其安,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