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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干净了,傅老夫人才问起:“是谁?”
齐镇看了眼傅云生的脸色后才回答:“黎家。”
傅老夫人皱眉:“黎微微?”
齐镇点头低下。
那就真是冲着秦夭去的。
傅老夫人脸色不是很好,问傅云生:“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人留下?这事你要怎么处理?”
这会人都放走了,连句话都问不到。
傅云生垂眸,又恢复正常那副清明寡淡的神情模样:“我没本事处置黎家,这事要看老夫人您跟秦家长辈是什么意思。”
傅老夫人看他,眸色颇深:“刚才让人闭嘴的时候不是还挺有气势的吗?”
“因为牵及傅家的脸面名声,总要装出几分样子的。”
“你是为傅家的脸面名声?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在为秦家那小妮子出头撑腰呢?”傅老夫人像是糊涂,可话里又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试探。
眼睛更是落在他脖子上那串亮眼的翡翠珠子上。
这几年,为表亲切,她也送了他不少,前两年他拿了给秦夭的那个玉坠子就是她给的。
可除了他不离手的那串白玉珠子,她还从没见他再戴过别的什么多余。
傅云生平静反问:“今天是我生日,您特意设宴,不管这场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围绕不开的都是傅家,我做的是有什么不对吗?”
傅老夫人收回视线:“你肯把傅家放在心上,维护傅家的脸面这没什么不对,只是行为上欠缺周全了,在京城,为人处世要以礼为先......”
傅云生听着。
有人进来,给齐镇递了个类似药盒的东西。
傅老夫人看在眼里,也不过多说教了。
“黎家那边你就别管了,酒店这边你处理好。让人把那小妮子送回秦家,明天让她来见我......”
“是。”
目送傅老夫人离开宴会厅后,齐镇把出动直升机让人从宗祠拿来的药盒递给傅云生——
扭头吩咐人去接杯温水来的时候,傅云生已经转身,往休息间去了。
红色沙发上的秦夭背对着门口,躺在上面,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傅云生把药盒扔在茶几上。
却用力过大,药盒唰的一下从茶几掉在了地毯上。
秦夭像是没听没见一般,动都不带动弹。
“起来。”他低声,面色躁戾难耐。
等了两秒,依旧没有反应。
傅云生心口突然爬出几分不安作祟。
他上前,掰下她的肩膀——
见秦夭只是睡着,鼻腔的吐息将先前胸口那点不安的慌张全部释放...
排空的心脏很快又被其他占满情绪丝络爬占。
他在外面为她发那么大火找罪魁祸首,她倒好,在这躲清净,还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睡得这么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