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血腥味逼近,只不过这一次,是主人的。
[我是买来的,用处就是日日放血,来维持他欲望的延续,保全他主人的无奈。]
现在的三日月是连他都能感知到的,浓浓的不详的感觉,脱离了一贯的神性,甚至摆脱了他们一贯的印象。
[那只护卫犬甚至自甘延他的性命,不过,他赌输了,他从来都只是一厢情愿,他连我不是原本的都不知道。]
冷汗顺着额头而下,蜿蜒而下的是带着血点的浑色,与满室飞溅的血液同源。
双方没有剑拔弩张,甚至连一丝烟火味都没有,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三日月他没有敌意。
石切丸猜不透更看不透,他想要干嘛,他已经试着了目的已经达成,可是却没有离开,更没有逃走。
烛火熄灭,满室都只剩下了微弱月光。
不知何时而盈盈升上的月光,带着不屑一顾的浅淡甚至,淡到快让人未察觉。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物极必衰。变成这样肮脏之物,但就算是这样,有形之物终究也会消散。]
在朦胧的月光下,是衣袖翻飞的倒影,一道端雅身影的挺立,手腕翻转,带动宛若梅花一般的飞溅。
[三日月!]
[终究是...身为三日月而消散...]
半眯的双眸下是温润的,宛若是月光一般的明亮,某中是今夜不见身形的月牙。
人们说,新生的月亮弯曲端雅,故称之为三日月。
不应该有的温热血液,飞溅到了屏风上,那一幅火烧寺庙图像是染上了迟来的血腥,连枝的红梅开到了各处。
不应该的,他不是作为神灵而离开的,不见消散的血液甚至与地上的粘稠融为了一体。
作为这一切的旁观者,恍然未觉的他也沾染了一身的血液,那是可直视化的罪恶。
没有月光了,月亮又沉下去了,这里只剩下满室的漆黑与近乎深的看不见的粘稠血腥,空洞到无常,冷漠到诡谲。
因为月光被掩埋在了土地里。
所以唯余冷漠无常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