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又一次被人叩响。
“请进。”王安奇笑道,他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晚上呢,谁知道这两家都这么着急。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兜帽之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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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烛火下,王安奇才看清楚来人。
王安奇将笔放下便是一礼:“不知礼部尚书亲自漏夜前来,所为何事呀?”
齐恒看着面前之人:“我以为学士大人此刻已经凉透了呢。”
王安奇哈哈笑出了声:“哈哈哈,倒是托您的福,还温着。”
“我知道,你刚刚见了什么人。”齐恒说的直截了当,他看着王许从这书房中离开,而王许是谁的人,他可不要太清楚了。
“哦,那看来,郑家还是不如您。”王安奇点评道,“这郑家呀,态度也一般,只让一个管家来,比不得您,亲自来了。”
齐恒倒是听笑了:“学士大人就这么说你的新主子?”
“新主子,尚书大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可是纯臣,绝对纯粹的臣子,我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主子。”王安奇语气中带着一些抗议。
“哦?你如今还活着,难道,那不是你的新主子?”
齐恒倒是觉得十分好笑,王安奇若是没有选郑家,他现在还能活着,除非,那王许上年纪了,脑子有病。
“哦,我还活着,是因为,我说服了王管家,他也觉得,我当个纯臣很好。”王安齐坦荡道,“我猜你们来的原因都一样,来的目的,也都一样。想必,想听的东西也都一样。”
王安奇坦荡的眼神倒是让齐恒十分感兴趣,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和郑家来的目的都一样,都想将面前之人收入麾下。
若不是怕郑家抢先,他也不会连夜就来了。
“那不知道学士大人能不能也说服说服我,让你还活着?”
齐恒如今知道郑家来过,而他还来,最主要的目的就已经是灭口了,选了郑家的人,又是这般能揣测圣意的人,万万留不得。
“当然可以。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这人心呐,果然是太凉了。怎么都要杀我呢。”王安奇道,又将果子往齐恒处推了推。
“一盘招待了一个奴才的果子,再招待我,只怕不好吧。”齐恒眼中带着不满。
“大人怎么知道,我不是准备了两盘?”王安奇笑着从屉子里拿出来刚刚招待王许的那一盘。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我考不上状元郎呢,你当真是个妙人。”齐恒笑道,他几乎已经预料到,只怕今夜他也不会动手杀了面前之人了。
“那大人可愿意听我一言。”王安奇笑道,
“请讲。”齐恒左手微抬,示意他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