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陛下?”王许身体微微前倾,想从王安奇的脸上看出异样。
“为了陛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王安奇抬眸,眼中收起了笑意,充满了打量。
王许心惊,那一眼,自己感觉要被看穿了,他强行镇定。
“为了陛下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我家侯爷今天被陛下误会了,有些伤神罢了。”王许道。
“哦?侯爷伤神,源自于何呀?”王安奇此刻倒是明知故问了起来。
“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大人您呀。”王许眼中带着一丝威胁和狠意。
“啧,那侯爷又是什么意思呢?”王安奇皱眉。
王许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若是大人肯与侯爷一起,为陛下分忧,那自然,以后会更默契些,也不至于谁绊了谁,您说呢?”
“那我若是不肯呢?”王安奇眼中又是笑意,这次却轮到他不达眼底。
“您猜猜为何今日,奴才我敢自报家门?”王许道。
“自然是,若我不从,便让我染个风寒,死一死咯。”王安奇向后一靠,说的直截了当。
随后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语气:“你看看,我都说了,人心太凉,我不敢碰呀。我给你准备了茶果,侯爷却给我准备棺椁。”
“所以大人选什么?”王许不欲与其废话。
“那我自然是要当个纯臣了。”王安奇语气坦荡,
王许眼中杀意瞬现。
“但是,谁说世上没有两全之法了?不妨听我一言?”王安奇的笑中此刻带着算计……
又一刻钟,王许对王安奇一拜,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大人良计,此番解了我家侯爷燃眉之急。请原谅奴才刚刚的冒犯之处。”王许行礼行的恭敬。
王安奇笑着将其扶起:“可以理解,但是,我真的只是想做一个纯臣,也希望大家都和睦。若是下次侯爷还有什么问题,安奇也很愿意为侯爷解惑。”
王许又是一拜。
王安奇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挑了挑眉,走回了屋子里,又捣了捣炭,刚刚一开门,这屋子都不够暖和了。
待弄完炭火,又将桌子上没人动过的一盘果子撤了下来,换上了另一盘。
“一盘果子,自然不能招待两拨人喽。可惜了,两边居然没有撞上。”王安奇自顾自道。
而他也不着急,只是又扭头将炉子里的火拨弄的旺旺的,房间温暖如春。
弄完炉子的王安奇,又练起了字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王安奇的字都练了好几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