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珩连忙起身迎上前和安远侯行礼:“爹!”
安远侯打量了柳云珩一眼,硬是压下心中的火,问:“那封信,怎么会到宋南姝手上?你和我说实话,这封信是真的在她手上,还是她诓我们的?”
安远侯在回来的路上,便一直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宋南姝得到那封信。
后来才想起,在信中向信王表忠心,那是在陛下登基前。
女儿和信王有情,入太子府之前她原是和信王约好了,要去见信王一面的。
可安远侯怕中途出什么事,让旁人瞧见埋下后患,不允许。
女儿又要给信王写信,让柳云珩送过去,安远侯哪里肯……女儿可是要成太子枕边人的!
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安远侯无法,这才亲自写了这封信,假意让儿子给信王送去,来安抚女儿。
安远侯不明白,他让柳云珩在信王看过信后,便把这封信处理了,怎么还处理到了宋南姝手里?
“那封信,父亲您当着姐姐的面让我送出去,还没来得及就碰到了南姝……”柳云珩垂眸,眉头紧皱,“后来等我回头想要处置那封信时,才发现信丢了,为了以防万一就放了把火,把我和南姝停留过的地方烧了!以为就此了结。”
“糊涂!”安远侯拳头紧握,“我把关乎全家性命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你就是这么做的!你应该一出门立刻……毁了那封信!”
柳云珩被安远侯说得愧疚难当:“所以,儿子以为南姝手里是真的有那封信,一开始南姝应该只是想和离不想与我撕破脸,是我一直不肯和离,还……”
纵容母亲给宋南姝下药,又捏碎宋南姝手中定魂丹的事,柳云珩不好意思和父亲说。
“还什么?”安远侯问。
“还捏碎了南姝给她弟弟找到的救命药,所以南姝这一次才拿手中的信要挟,要我签了和离书,再把姐姐手中的那枚药给她送去。”柳云珩回答。
安远侯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宋南姝是姜尚书的亲生女儿,当初和姜箬璃抱错之事,也是真的?”
柳云珩点头:“这件事几个月前我就查到了,南姝……知道的更早!姜尚书一家也是知道的。”
安远侯愤怒的情绪上头:“蠢货!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