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她,是因为我能成为侯府的女主人,皆是因为她。”因她娘家落败。
“我虽怨恨她分得了你父亲的诸多宠爱,但打心底其实只想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她生的孩子,不会影响了你们兄妹的利益。只要她在咱们后宅里安分守己,我倒也不是不能容她。”
贺知珠听了这番妻妾和睦的话,却打心底是不相信的。
“水姨娘撺掇阿爹,要将六姐姐许给四皇子,阿娘还认为她没有损害我们嫡脉的利益吗?”
沈氏眉眼闪过一丝不悦,“倘若他们识趣,便是得了好处,也该想着咱们嫡脉。倘若他们不识好歹,那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贺知珠抬眸,眼里的好奇一闪而逝,“阿娘是什么意思?”
沈氏但笑不语,并不打算告诉贺知珠她有什么手段。
贺知珠见今日之事,暂时蒙混过关,便打算先行告退。
沈氏眼见着贺知珠已经把手搭在了门上,她突然想起一事,“珠珠,在你那梦里,水氏因你而死,事后你阿爹可有怪你?”
沈氏也想知晓,水氏在贺侯爷的心底,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贺知珠看着眼前的门框,眼底的恨意划过,嘴上的话却截然相反,“我是阿爹阿娘唯一的嫡女,水氏不过是个姨娘,你们又如何舍得怪我呢?”
这话当然是假的。
事实上,当时贺侯爷因为水氏之死,看贺知珠便如看仇人一般。
这也是为何她上辈子,最终会嫁给辛家辛玉成这等穷人家的主要原因。
说得好听些,是她看重辛玉成的满腹才华。说得不好听些,便是她年少无知,既好骗,又确实选择不多。
辛玉成,不过是矮个子里拔高个,她和阿娘兄长,再三权衡下,选出来的最优解罢了。
所以,这辈子,她当机立断的,便把辛玉成推了出去。
沈氏看贺知珠脸上心事重重,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珠珠,水氏的事,你瞒了我。”
“那你以前还同我和你兄长说了那许多事,可有瞒过我们?”沈氏问得小心翼翼的,她仔细盯着贺知珠的一言一行,不肯放松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