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霁哥儿不必言语挖苦我,倘若你处在我这样位置,你便能明白我的难处了。
要不是瀚哥儿先你一步出生,在我这里,其实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
好霁哥儿,你乖乖听从我的安排,我不会害瀚哥儿,同样也不会害你。
你便暂且避一避风头可好?
你当明白,鱼死网破,对咱们谁都没有好处。
霁哥儿,你如今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做任何决定之前,莫要任性!凡事多考虑考虑妻儿。”
蒋怀霁的一双眼睛,突然迸发出滔天怒意,“怎么?如今你还想拿我的妻儿来要挟我不成?”
蒋怀霁步步紧逼蒋老爷,“你口口声声说,他比我早一步出生,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皆是因我命不好,晚生了片刻?”
蒋老爷不知蒋怀霁何意,但也被其眼中的恨意所震慑,闻言,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可蒋怀霁的表情却变得古怪起来,“我与他一个肖母,一个肖父。
我的好叔父,您说,怎么就那样巧,被留下的那个,越长大,越像父亲。而被抛弃的那个,则越长大,越像母族的人?”
蒋老爷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缕心虚,他撇过眼去,不敢直面蒋怀霁尖锐的眼神,“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不过也幸好你们兄弟二人是有福气之人。瀚哥儿长相肖似陛下,这才能多得圣恩。
而霁哥儿你,长相跟我们蒋家人如初一则,如此,方能守住这个惊天大秘密。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既然上苍都如此安排了,霁哥儿你又何必再去斤斤计较,咱们何不顺其自然,多为以后打算?”
蒋怀霁却突然笑得玩味,“叔父,有句话说得好,叫言多必失。”
蒋老爷侧头,蒋怀霁继续道,“今日叔父又一个不小心,向我透露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