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成眼神中透着冷酷,“贺氏如今刚小产不久,本该忌讳房事的。偏我不懂事,要缠着她。
大夫说了,她要是不小心怀上了,也不一定生得下来。
便是生下来了,身体底子必然会受损,甚至伤及寿数。
倘若她身体底子不好,又三年五载不能生下嫡子,那她便只能依附我活着,安安心心的为我谋划。”
辛母听得一阵激动,重重点头,“我儿当真是好算计。”突然,辛母想到一事,“那我的大孙子,岂不是没了着落?”
虽然儿子的前程重要,可这辛家的香火也很重要啊。
活着的时候要享福,以后去了地下,也不能少了香火供奉啊,这可是身后大事!
辛玉成不以为然,“没有嫡子,难道便不能生下庶子吗?在我这里,只要是我的种,谁生的又有什么区别?”
辛母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辛玉成心中所想却远不止如此,待贺知环为他掏心掏肺,助他攀上权贵,平步青云之后。
她要是膝下仍旧无子,那么便要同意他广纳侍妾,绵延子嗣。
不然,他便以多年无所出,判贺知环一个七出之条,该当被休归家,又有谁会过多的指摘于他?
而一个不能生育的弃妇,便是曾经有个才女的名头,又有谁敢娶回去?
便是侯府,说不得都要为了女眷名声,许他诸多好处,求着他辛玉成,不要休妻!
届时,他再大度些,只娶个平妻回来,至于贺知环,便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吧。
如此,他既能落得个好名声,又能搏一波同情分。
可谓是一举两得,于官途上,也大有助益。
看亲儿子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辛母不想泼冷水,可她的后半辈子都依仗儿子,有些醒儿不提不行。
“儿啊,你不是一直说那贺氏是个聪慧过人的吗?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那贺氏识破了你的计策,中途反咬你一口,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