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成听得耳朵嗡嗡作响,但到底信了辛母的话,“怪不得环环要卖了香橙,原是这丫头有问题呢。”
辛母又惊又乍,“什么?香橙被卖了,那我的大孙子找谁赔命去?”
怪说不得,今个儿没人生火造饭呢。
辛玉成冷色道,“那样背主的丫头不卖了,留着祸害全家吗?”
“她今日能叫旧主喝堕胎药,改日焉知不会给咱们的餐食里下砒霜?”
辛母一脸后怕,“不,不至于吧。”
“跟着我儿,她好歹还能混个姨娘什么的,作甚么非得想不开要害了我的大孙子?
真是个坏了心肝的死丫头,活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下贱玩意儿。我呸!”
好一阵国粹输出后,她舔着脸厚颜问道,“那丫头生得标志,卖了多少银子?”
辛玉成面露不耐的比了个数字,辛母又呸了一声,“个烂货玩意儿,不争气,这么点银子,当真是丢了侯府副小姐的脸面。”
因着贺知环落胎在床,香橙这个免费劳动力也没有了,辛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捡起了从前的活计。
辛玉成一脸不虞,面色凝重,想起大夫的诊断,遂叮嘱辛母:
“贺氏这次落胎,需得好生调养。我听大夫那话,要是大意了,恐于寿数上有妨碍,子嗣一事上说不得也会艰难。
这段时间,有劳母亲好生照料她,尤其是饮食上不要过于吝啬。”
自从辛玉成成婚后,辛母便过起了老太太只管指手画脚的日子,这会儿要干一屋子的活计,还要伺候那个蛋都下不出来的儿媳妇,心里的火气可想而知。
她垮着一张老脸,声音拔高,“她以后不能生儿子?”
“那还留着作甚?还想老娘成日里杀鸡喂她,也不怕夭寿。”
辛玉成脸色阴沉,低吼道:“闭嘴!”
辛母被辛玉成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忙不迭蹲在了灶台下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