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橙突然瞪大了双眼,贺知环她根本就不想替辛玉成生孩子。
她想回去告知辛玉成这一发现,求他看在她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把她卖去暗门子。
可龟公的手却像一把枷锁,牢牢的喾着香橙,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刚要大声喊叫,龟公却似有所觉,鄙夷道:“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穷家破院里伺候人舒服?”
“左右都是伺候人,伺候谁不是伺候?跟着爷,好歹能得些赏钱。你在辛家,能得到什么?”说完,还扬了扬手中那一纸卖身契。
香橙眼中的希冀渐渐熄灭,身体慢慢放弃挣扎,也不知她到底认不认命……
辛家小院
辛玉成看着贺知环裙摆处,阵阵猩红,“娘子,你怎么了?”
贺知环指着地上的药碗,面无表情的道:“这是堕胎药。”
辛玉成大惊,留下一句,“不可能!我去请大夫。”便匆匆出门了。
贺知环看着敞开的辛家小院,此刻院内除了她,再无旁人。
倘若是从前的她,怕是宁愿什么都不带,也要逃离这里。
可如今,禁锢她的已经不再是看得见的那扇门了。
当然,她也不想走了。
既然她已经烂在了辛家这个泥坑里,那辛玉成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呢!
大夫匆匆而来,开了止血的药,还隐晦的提醒她,一定要好生调养身子,不然于子嗣不利。
贺知环却不以为意,她巴不得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呢。
只是她生不了孩子,那辛玉成也别想同旁人生孩子。
她阴恻恻的盯着辛玉成的背影,大脑还能清晰的感知到,下体的血水正在淅淅沥沥的流着。
辛玉成在大夫那里得到了,贺知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保证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前不久,侯府才来人看了贺知环,倘若今日贺知环突然丧命,他一个穷秀才如何向侯府交代?
他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贺知环,轻柔的握着她的手道,“娘子,咱们还年轻,这个孩子与咱们无缘,以后咱们再添新的孩子便是。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放宽心,好生调养身体,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