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环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地上跪着的香橙道,“好,保胎药我可以喝。”
“但她,她对我不敬,我要你把她送走,送走!”
贺知环想到了早死的香草,到底没说出把人卖了的话来。
她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把辛玉成吓得呆立在了原地。
香橙这会儿也有些慌了,她看着辛玉成,“夫君,夫君,您别听她的,她这是怕我监视她,您要是把我送走了,她定然还要想别的法子,与侯府联系。”
辛玉成觉得香橙说得在理,可贺知环现在看着香橙就恶心,“不就是找个人监视我嘛,夫君如今手中不差银钱,再买三个五个新的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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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成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他瞧了两眼香橙,想着再换两个新鲜的,似乎也不错。
“好,只要娘子能够安心养胎,你说换那便换。”
辛玉成的行动力杠杠的,他转头就出门去找人牙子了。
香橙这才真正的惶恐起来,她回过神来求贺知环,“姑娘,姑娘,都怪我猪油蒙了心,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再不敢对您不敬了,奴婢不想再被卖了。”
贺知环却不为所动,香橙帮着辛家母子,断她活路,既然如此,那便休要怪她狠心。
香橙不死心的又道,“姑娘,好歹咱们都是侯府出来的,多少有点儿香火情。可若是外头新买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说不准你以后的日子更难熬呢。”
贺知环看着香橙那副魔怔的样子,“更难熬?如今已经身在地狱,我还会在乎是下油锅还是上刀山吗?”
等到辛玉成带着暗门子的龟公上门的时候,香橙才是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她哭求辛玉成,“夫君夫君,我以后定会用心伺候您和姑娘,再不敢不听话了。奴婢求您,求您别把我卖去暗门子,奴婢求您。”
她使劲儿的磕头,龟公却在一旁不忍心起来,上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哎哟,可别再磕头了,仔细额头磕破了,那可就卖不上价钱了。”
原本辛玉成看这龟公竟敢当着他的面,染指他的女人,心中十分不快。
但一听说卖不上价钱,那训斥人的话就噎在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