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还是大户人家嫁闺女呢,不过是面子货罢了。”
说完,又拉了辛玉成问,“昨晚上,我不是同你讲了,要是那表小姐的嫁妆瞧着更丰厚些,你便趁机娶了那位表小姐?”
辛玉成虽然不耻他亲娘翻媳妇嫁妆,可瞧着那些外强中干的嫁妆,面上觉得无光,心里觉得难堪。
辛母一直观察亲儿子的脸色,忙问道:“怎么?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可她们二人穿的嫁衣都一样,只要制造点儿混乱,你便能趁机接走表小姐。
便是后头发现错了,可已经拜堂成亲,生米煮成了熟饭。侯府为了颜面,这事儿也只能将错就错。”
辛玉成想着当时娶亲时候的场景,摇头道:“她们二人穿的嫁衣不一样,且表小姐那头,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个嬷嬷,我实在是没有机会下手。”
辛母听闻嫁衣不同,顿觉晴天霹雳,“怎的会两个新娘子的嫁衣不一样?
我特意花了大价钱打听了那位表小姐的嫁衣款式,这才送了屋里那个一模一样的嫁衣。
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叫她穿咱们家送的这件,前头定亲那件,便是镶金戴玉,也是不能够穿的。”
当然,也不全一样,只是款式一样,但料子还是有点儿差异的。
辛母想得好,要是她儿子临时起意,娶了表小姐回来,那贺知环便是外人,送给她穿的嫁衣,自然不用太好。
至于亲儿子要是按照婚约,娶了贺知环回来,这件嫁衣便宜点便便宜点呗。
她们辛家又不像侯府那般有花不完的银子,享不完的富贵,贺知环是要进她家门来做儿媳妇的,难不成还想过以前在侯府那样大手大脚花用的日子?
呸,凭她也配?
可就算那嫁衣比不上花思蓉原本的那件,但对于辛母而言,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她捶胸顿足,“你要知晓,那嫁衣可不便宜,结果却没派上用场,可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多银子。”
“早知道就该叫她自己准备嫁衣,咱们家何必去花那份儿冤枉钱去。”
贺知环初时还乖乖的坐在床沿上,等外头辛母那难听的话,时不时传了几个字进屋的时候,她哪里还坐得住。
她自个儿先掀了盖头,悄悄移步窗边,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嫁妆全被抄了一遍,心中怒意腾升,脸色涨红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