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也在贺知珠的信誓旦旦下,彻底放下心来。
她唯恐最后追责到她这个传话筒的身上来。
可贺知珠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她遍体生寒,
“至于你传话给问琴问画二人的时候,有没有说多余的话,有没有做多余的动作,那我这个当主子的可就不知道了。”
秋葵不知为何,她在这一刻感到了绝望。
她突然意识到,无论她多么努力,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贺知珠了,除非死。
至于与秋意,她知道,贺知珠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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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思蓉早早起了床,便被王妈妈告知。
府上的少夫人落了胎,而水姨娘顺利生下了个儿子。
花思蓉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半晌才吩咐道,“这几日咱们青芜院的人,能不出院子便不出院子吧。
还有穿戴上头,便简单些吧。”
花思蓉自个儿也是挑了件颜色浅的衣裳穿,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自然也明白其中深意。
这种时候,就连小雅和拂风也不敢冒头。
花思蓉可能被迁怒不假,可万一惹了侯府的主子们晦气,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却有丢命的风险。
再说,还有言嬷嬷在一边虎视眈眈呢,她们就算想要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得掂量掂量。
又过了两日,原本是水姨娘生的七公子的洗三,但因着原迢迢掉了孩子,这事儿也无人提及。
花思蓉也随大流,跟着贺三这群姐妹,一起去瞧原迢迢。
贺知璋这几日,几乎都守在原迢迢身边,问琴被送去了庄子,问画也被禁了足,直接不准进正屋了。
这也算是贺知璋的一种态度。
可当他看见花思蓉赫然在探视的人里头时,不自觉看向了原迢迢,唯恐她揭露他不堪的心思。
又担心原迢迢因此,而加重病情。
可原迢迢仿佛能读懂贺知璋的想法一般,她虽然依旧虚弱,但却强颜欢笑地接待了几个妹妹,又特特点了花思蓉,说了许多感谢的话。
贺知璋则在一旁,被原迢迢使唤得团团转,贺知璋心里有鬼,自然顺着来。
表面上看,这二人反倒像是在当着一群妹妹的面,秀恩爱。
一时间,府里几个妹妹像看西洋景一样,笑话自家大哥哥,是个最好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