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瀚捏了捏眉心,“不排除这种可能。”
“沐清侯府这一两年,似乎又活跃了些?”
幕僚点头,“宫里传来的消息,贺家出来的昭仪娘娘与冰嫔走得比较近。
原本属下以为贺侯府是要支持四皇子殿下的,可近些日子,因为蒋老爷的缘故,贺世子反倒跟蒋家公子们走得近了些。
这位世子爷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目的是想攀上主子您呢。”
裴恩瀚诧异,“沐清侯府这是准备两头下注,还是父子意见相左呢?”
幕僚抚着胡须,“甭管是个什么情况,总之,沐清候府也算踩在了殿下您这条船上。
今日,可是蒋怀霁那小子同沐清候府的表姑娘,定亲的好日子呢。”
裴恩瀚也点头,“是,不管内里如何,反正在外人看来,贺家跟咱们必然不清白。”
幕僚面露精光,“咱们再让宫里头的探子下下功夫,争取能够离间昭仪娘娘和冰嫔二人的关系。”
虽说这些妃嫔在皇宫大院,不见得有多受宠爱,但多年的老狐狸经营着宫里的一草一木,说不准在关键时刻就能拉你一把。
这一把,往上拉,就是助力。要是往下推,那可能会要命。
裴恩瀚又看向那孤本,问道:“真的就没用了吗?”好歹是兴师动众的去沐清侯府盗出来的呢。
幕僚捏着那几张薄纸,“好些官员已经在朝代更迭中,湮灭了。就是那些世家大族,这些年兜兜转转,要么没落,要么就换了新的当家人。
咱们目前掌握的这点子东西,不足以要挟他们站在殿下这边。”
裴恩瀚仍旧不甘心,“难道孟家就是勘破了这本书,已无大用,这才与沐清侯府撕破脸的?”
幕僚并未作答,裴恩瀚继续道:“派人去查,我要知道手捏这些秘密,最先得利的是谁?
还有,侯府和孟府到底知不知道这些秘密,他们又利用这些秘密获得了怎样的利益?”
幕僚只得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