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贫,他的卧房一分为二,一半当做卧室,一半当做书房。
他从书架暗格里,取下那本默下来的孤本抄录,嘴角噙笑的轻轻翻开。
又从里面取出他破解出来的几页薄纸,铺在面前,拿过笔架上的毛笔,沾上墨汁逐条看去。
随着一道道墨痕划过纸张上本来的字迹,蒋怀霁的眉头越皱越深。
当那几页薄纸上记载的内容,于他有用的所剩不多时,他直接停下了手中的笔墨。
他忍不住再一次翻阅起那抄本,“难道已经有人先一步勘破了这些秘密,并且已经捷足先登?”
不然,为何那破译过来的一条条辛密,皆派不上用场!
“不对,倘若真是这样,孟家又何必要与沐清侯府联姻?”
随即,他又喃喃自语:“可是,孟贺两府的婚事已经作废了。”
“或者,是因为我手中的只是抄本,而不是真正的孤本,因此,我所得到的信息都是些已经过时的把柄?”
“可今日,二皇子给我看过的孤本,跟我手中的并无二样啊。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只有拿到真正的孤本才能获知?”
同一时间,二皇子府的幕僚,也正在向裴恩瀚汇报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
“这本书里藏着的,应是先帝在位时期,冷氏一族私底下收罗来的朝中官员和各大家族的隐私。
谁要是拿捏住这些把柄,以此威胁,何愁大事不成!”
裴恩瀚眼里闪过一片精光,只是他略过那些资料中旁边被标记的小字,提出疑问,“这是什么意思?”
幕僚痛惜摆头,“可惜咱们慢了一步,这些信息于咱们目前而言,意义不大,能够发挥作用的,微乎其微。”
裴恩瀚把注意力放在了‘慢了一步’几个字上,“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可这孤本一直被沐清侯府保管,难不成是贺侯爷?”
想了想,裴恩瀚又否定了,“倘若贺侯手捏如此多的辛密,他们府上这些年又如何会一步一步走下坡路?”
幕僚猜测,“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沐清侯府掩人耳目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