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金氏,娘家没落,她又时常接了侄子侄女来府上小住,可从来没想过给府上回报。
每回来,还得从侯府薅些好东西回去补贴家用呢。
至于给银子?那是不可能的事,这可不就把她给架起来了嘛。
金氏一个撇嘴,“大哥是侯爷,他们大房本就分得最多。咱们两房分的那点子破烂,加起来还没有人家的零头多。
咱们不趁着老夫人在的时候,多从侯府里拿点儿,以后咱们出去自己过日子了,哪里能够开销?”
她说得理直气壮,这嫡庶差距太大,她运气不好,嫁了个庶子,就算侯府名头好听,可落在她家的好处也不多。
“你个棒槌,平日里跟我掐尖要强的,这会儿怎么还不知道低调了,这也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
可别让大嫂知道了,省得真把咱们两房撵了出去,到时候五姑娘的婚事没了大嫂掌眼,我看哭不死你。”
这话可真真是拿捏住了金氏的死穴,她能不管死鬼丈夫,也能不管那一屋子的姨娘和庶子庶女,可不能不顾她唯一的女儿。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女儿以后能够嫁个好人家。这两年正是相看的要紧时候,等再过两年,就该出嫁了。
“是是是,都怪我这张臭嘴。
咱们俩呀,都要靠着大嫂呢,那不也还有忠言逆耳利于行嘛,咱们也不能总说奉承话,来恭维咱们大嫂,总要对她讲两句真话不是,大嫂肯定不会跟咱们计较的。”
“呸。”詹氏无语,这都讲的什么乱七糟八,前言不搭后语的混账话,也就大嫂确实懒得跟他们计较,不然早八百年,他们两房人就从侯府滚蛋了。
“二嫂别气我说的糊涂话,好歹老夫人还健在,我现在啊就盼着老夫人能够长命百岁,我也能跟着老夫人沾光,在侯府多住上几年。”金氏无赖似的攀着詹氏的手臂。
“老夫人是府里的活菩萨,咱们自当记着老夫人的好。”说完又小声跟金氏咬耳朵,“可你也别忘了,老夫人是侯爷的亲娘,可不是二老爷三老爷的亲娘。”
金氏这才收起几分狂妄,准备夹着尾巴做段时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