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门,族里还封了厚礼的。他们也担心侯府要是铁了心给蓉丫头讨公道,他们定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民怎么斗得过官!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不敢对着侯夫人甩脸子,可对着跟自己一个姓的花思蓉,那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夫人见谅,家中孩子不听话,今日草民要借贵宝地教一教自家孩子。”族长弟弟板着一张黑脸,拿出了长辈教训晚辈的气势。
沈氏听他多次强调教训的是自家孩子,言外之意就是叫她这个当姨母的外人,不要仗着权势插手。
可,这里是侯府啊,她刚好就是侯夫人。
“蓉丫头姓花不假,可她亲娘姓沈,正好叫我一声姨母,也不假。”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自己掂量着来。
族长弟弟这辈子没见过几个大官,前头一次来侯府,只见着了府上的外院管家。
这次登门,一路进来,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士与商的差距,早被侯府的富贵震得破了胆,这会儿又被当家主母如此直白的点出来,他训人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训人是不可能当着侯夫人的面训了,但该问的话还得问清楚了。
他对侯夫人又行了一礼,然后才对这个被族人们小瞧了的隔房侄女说道:“蓉丫头,你要来都城姨母家,族里不会拦着你。
可你带着丫头婆子悄悄走了,我们这些长辈的知道了多担心!
你二叔都担心得病了,你是大房唯一的孩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爹、你娘,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你爹在世时,对族里多有照顾,他现在走了,丢下一个你,我们这些族人不说家家比得上你家的好日子,但总不可能饿着你一个孤女。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怎么就不相信族长和族老,我们难道会看着你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