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桥年代久远,现在只可供人往,马车却是禁行的。
因着车马绕道南城门,也耽搁不了许多时间,达官贵人对此并无异议,于是就苦了他们白云寺的香火。
“修桥啊。”花思蓉瞬间觉得手里的茶不香了,要是便宜的话,京中达官贵人众多,早就修了,还能让她捡漏?
她暗自盘算了下手中捏着的资产,试探性地举了三根手指头。
主持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问道,“三万两?”
花思蓉摇头。
主持……总不能三千两吧,做法事给出来的就有这个数了。
所以,主持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大胆点儿!
“三十万两?”
花思蓉本想说话,又听到了王妈妈吞口水的声音,还有她紧张得拉了自家姑娘的衣袖,也不知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王妈妈心中直呼好家伙:三十万两啊,真多。当年侯夫人的嫁妆也就一万两出头,在上流圈子,那都是头一份儿的。
住持自然瞧见了王妈妈的小动作,唯恐这三十万两打了水漂,赶紧点头,“三十万两,女施主果真如那大慈大悲的菩萨啊。”
来白云寺的贵人很多,也多有大方的,但一口气拿出来三十万两的,还真没有,一万两的都不多见。
这位女施主果然与我寺有缘,是我佛最忠诚的信徒,得好好照应。
虽然她的诚心不见得有多真,但信佛也分身体力行和心之所向。
女施主布施多,如何能说她不诚?
花思蓉看主持挺满意的,她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顺带咽下去的还有那‘三百万’三个字。毕竟古往今来,都知道修桥修堤坝是最费钱的。
何德何能,她出一丁点儿银子就够修座传世之桥?
也是在这一刻,她如此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就是个行走的金娃娃,谁见了都想上来咬一口,很危险,相当危险!
想想还是她爹聪明,明面上花家大房也就是比祖上要阔绰一些,但不太过分。实际上,暗地里攒下的家业,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得好好捂着这个秘密,嗯,守好自己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