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怒吼,原本就已经噤若寒蝉的众人更是吓得浑身一颤,惶恐不安地纷纷跪倒在地,拼命磕头请罪。一时间,寝宫内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砰砰”磕头之声,伴随着众人诚惶诚恐的求饶声,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整个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缓缓地走进门来。待他走近之后,众人才终于看清来人的面容,原来竟是那位声名赫赫的白瑾川!
此时此刻,白瑾川的出现对于在场的众人而言,简直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又好似溺水之人在即将沉没之际,幸运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欣喜若狂。因为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在当今这个天下,于那朝堂之上,能够与权势滔天、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分庭抗礼、一较高下的人物,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眼前这位备受瞩目的平王殿下——白瑾川,则无疑是其中最具实力和影响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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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息怒。" 白瑾川轻声开口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又沉稳,犹如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听到这句话后,原本面色紧绷如弦、满脸怒气冲冲的白穆川,其神情稍稍缓和了些许。然而尽管如此,从他说话的语气当中,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川,你来了。你看看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连个小小的病症都诊断不出来,真不知道把他们留在身边还有何用处!"
众人听到太子殿下那原本冰冷严厉的语气竟稍稍有了些许缓和之意后,一个个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稍微落回了肚子里一些,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不敢轻易抬起头来,只是战战兢兢地将脑袋埋得更深更低,恨不能直接钻进地里去,好让自己彻底消失在太子殿下的视线范围之内,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掉即将降临的责罚一般。
而另一边,白瑾川对于那些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饶命的人并未投去太多关注的目光,他脚步匆匆且坚定有力地径直朝着床边走去。待来到床前,他缓缓停下身形,然后微微弯下腰去,双眼紧紧盯着此刻正安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白宥临。
在白瑾川深深的记忆之中,父亲白宥临向来都是那般高大威猛、气宇轩昂的形象存在着。无论是面对怎样巨大的风浪和艰难险阻,父亲永远都能毫不迟疑地勇敢站出来,用他那宽阔坚实的臂膀为自己撑起一方遮风挡雨的广阔天空。可就在这一刹那,当白瑾川真真切切地目睹了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之上虚弱至极、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的身影时,他整个人犹如遭受雷击一般猛地僵在了原地。直到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无情的岁月早已在不知不觉当中悄无声息地蚕食鲸吞着父亲原本健壮的体魄。曾经那个好似高山一样巍峨耸立、坚不可摧的伟岸身躯,现如今竟是变得如此衰老脆弱、不堪一击。
白宥临中毒之事宛如一场狂暴的飓风,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京城,无论是繁华热闹的大街小巷还是宁静清幽的深宅小巷,都被这一消息所充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闻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而此时此刻,身为当朝太子的白穆川,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在这风云变幻的紧要关头,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承担起了临时管制与决策的重大责任。
朝堂之上,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此刻更是凝重得让人感到窒息压抑。白穆川身着华丽的蟒袍,端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火炬一般,凌厉地扫视着下方恭立着的一众大臣。他微微挺直身躯,声音低沉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地开口问道:“诸位大臣,如今父皇遭逢如此不幸之事,面对眼前这般复杂棘手的局面,对于后续该如何应对处理,不知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良策可供孤参考借鉴呢?”
就在白穆川的话语刚刚落下之际,只听得一声清脆响亮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大臣大步流星地跨出队列,来到殿中央后恭敬地拱手施礼,然后朗声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斗胆进言。依微臣之见,眼下朝中局势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如果一日没有明确的主事之人,恐怕会引发更多难以预料的乱子。因此,微臣恳请太子殿下能够当机立断,暂且代行父皇的朝政事务,以雷霆手段稳住当前朝局,安抚民心。”
然而,还没等到这位大臣把话说完,另一位大臣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义正词严地反驳道:“微臣却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要慎重考虑,从长远打算才行啊。毕竟,这皇位的传承可是关乎国家命运和天下苍生的头等大事,怎么能够这样轻率地做出决定呢?”
他的话音刚落,先前发言的那位大臣立刻瞪大了眼睛,毫不退缩地回击道:“还要商量些什么?咱们的太子殿下那可是才华出众、品德高尚,而且既有智慧又有勇气,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啊!更何况,他迟早都是要继承大统成为皇帝的。如今让他暂时处理一下朝政事务,完全就是合情合理、顺应天理的举动!”
听到这话,另一位大臣不禁冷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言辞更是尖锐如刀:“哼!这可不一定哦!究竟谁能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恐怕陛下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和决断。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在这里妄加揣测和议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