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喜喜思索。
姜谙忙道,“怎么了?”
柳喜喜道,“你这只出不进,怎么维持书院的开支?”
姜谙道,“皇帝赐的物什能维持几年。”
柳喜喜问道,“然后呢?”
“……”姜谙顿住了,垂首蹙眉,短时间内他确实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办。
柳喜喜见他为了书院,竟打算拿出全部的聘礼,不免有些感动,昨日他说到不需一束时,应该就有此打算了吧。可物什终有用尽时,到时候,先生学生一个都留不住。
柳喜喜又问,“为何不找我商量?”
姜谙摇头道,“我不想事事都由喜喜相助,在钱财用尽前,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难道就是倔强的古言大男主人设,不走投无路绝不求助深情女主?
柳喜喜因脑洞大开,忍不住笑了笑,颔首许可,决定随他的心意。明明这书院是她提议要开的,前期也是她一手规划,如今倒好,因孕一事,他倒把责任全揽了去,连得开销也想一并包揽下来。
“只是还有个问题。”柳喜喜思索道。
姜谙紧张地翻着自己的纸稿,问道,“什么问题?”
柳喜喜道,“仅凭不需一束,如何就能保证招收到学生?家贫无从致书,心贫无以致学,心无学,意不在此,虽有似无。立学之先,在立心,平民百姓并不看重读书,不如趁着书院建造期间先想想如何才能令父母同意孩童入院读书识字。”
“喜喜,听你一言,胜读十年书。”姜谙激动地看着柳喜喜,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对于百姓疾苦,比他这个平民更为了解,只听他讲一遍,就能找出其中的关键问题,心底既欢喜又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