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是听说了席名的事,怕承友伤心,路上遇到承友,便一道来了。”
“眼下没事了,本宫先告退了。”
祁承祚点了点头,大皇子婉言谢过她的记挂,二人一起目送宝珠公主离开。
大皇子:“你那日向父皇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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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只是说,席少傅身上的香味儿很特别。”
大皇子猜测席名一事有父皇推动,一定是太子对父皇说了什么,父皇才想起查席名房内的事。
大皇子作为情场老手,只这一提,立刻明白了,不再多问,反过来道
“席少傅犯了错,被父皇流放,里面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小太子似懂非懂的点头。
大皇子再次提及伯劳,认真告诫他:“听哥哥的,外面的太监,不要用。”
祁元祚这次没装了,他认真道:
“大哥,父皇说孤是太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连一个奴才都压不住,还做什么太子?”
“孤想用他,也自信能压住他。”
“大哥的担心孤知道,但是孤有自己的主意。”
末了他补上一句:“反正有大哥和父皇在,他还能翻天了吗?”
大皇子所有反驳都在最后一句话中沉了底。
吐出了句
“听你的。”
他临走时邀请祁元祚有空去凝露阁坐坐。
“母妃养了一只猫,你若去让人提前告诉我,别让小畜生吓到你。”
祁元祚来了兴趣:“猫?长什么样?好看吗?”
大皇子:“猫还有好看不好看?不都一个样吗?”
大皇子心里一咯噔,迟疑问:“你……不怕猫?”
祁元祚:“不怕,猫可爱,为什么要怕猫?”
太子现在不怕猫,为什么后来又怕猫了?
“那你怕黑吗?”
祁元祚摇头:“不怕。”
太子幼时怕黑,晚上蜡烛常年不灭。
重来一次,小太子健健康康,什么都不怕。
唯一与上一世有区别的,是一个月前的重伤。
大皇子意识到,一切与上一世都不同了。
太子不怕黑,不怕猫,也不会再背弑师罪名。
想到那不能习武的言论,大皇子五味杂陈。
若这是代价,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样的太子,还是上辈子的太子吗?
大皇子心事重重的走了。
祁元祚推开窗户,看着殿外伫立的下人,还有跪的颤抖的伯劳。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面铜镜看着里面映出的相貌。
终于知道对宝珠公主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他与父皇、宝珠公主,都遗传了太后的唇形。
不点而朱,不笑时薄而锋利,再加上他现在一脸婴儿肥,脸型圆润,宝珠公主正好也是圆脸,看起来三分相似。
等他们长大,这几分相似许就淡了。
父皇和小姑姑都遗传了太后的唇形,可知唇形是显性基因,所以又从父皇传到了他这里。
大哥没有遗传到,可能是像了贤妃娘娘。
等等……
祁元祚努力思考。
大哥长的和父皇不太像,难道全像了母家人?
他打量着自己五官,又想着父皇的长相,父皇长的好看,小姑姑也好看,母后画像也是个美人,日后自己一定长不丑。
放心了。
正乐呵着呢。
院子里扑通一声。
胖公公进来禀报
“殿下,伯劳晕过去了。”
祁元祚平静道:“带进来。”
胖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将人拖进来。
伯劳狼狈的很,嘴唇干裂,浑身发抖,看着是起热了。
祁元祚倒了一杯温水,胖公公想代劳被小太子制止。
祁元祚蹲下身体,托着他的头,歪斜着杯子,亲自喂水给他。
伯劳迫不及待的吞咽。
人慢慢醒了。
祁元祚站起身,冷言冷语:“知道错了吗?”
伯劳趴在地上像是无力跪伏,凄厉道:
“奴才不知错在哪里,望殿下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