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时屿继续说,陆淮宸沉默的听着,怀抱着时屿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紧。
“后来,我跟时立荣的谈判,有了筹码。我用自己的腺体液换时安平安。在许久的拉扯中,时立荣同意了。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后面的人...总之,时安平安了。这让我松了口气...”
“可后来,直到我的腺体再也不健康....反复恶化...我们娘三搬家..离开...我才知道...不是时立荣说服了谁,而是那人不要时安的腺体了...而这件事,是我的母亲后来告诉我....”
我不是救世大英雄....我谁都救不了...
可两人都认为是我救了他们...其实不是,我谁都没有救...
时屿的瞳孔失去了最后的闪光点,变得暗淡。
陆淮宸捧起时屿低垂的脸颊,撷住时屿的粉嫩的唇瓣,轻轻摩挲,轻咬。让时屿酥麻不已。
陆淮宸贴着时屿,声音极轻,“你不需要刻意的去救谁,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就是在救我...”
时屿眼眸闪动,抬眸看到陆淮宸眼里的坚定,光照亮了时屿。
时屿愣住,等他微微张唇,想要接纳陆淮宸时。
陆淮宸却放过了时屿,避开了时屿的视线。
表情有些难看,倒不是给时屿摆脸色,或是反悔。
而是对自己的厌恶,在哥哥伤心时,还趁机占便宜...
其实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单纯的想安慰时屿,让时屿走出黑暗,脑子一抽,才想出这种损招...等回过神来,明显已经晚了...
时屿暂时没管小狗,他的思绪还在远方,没太注意。
陆淮宸给的那点勇气很好的传过来,于是时屿抱住陆淮宸,下巴搭在陆淮宸肩膀上,继续说。
“之后其实就是抽...腺体液....”
陆淮宸能感觉到,怀了的时屿微微颤抖。
抽腺体液是在时家进行的,没有专业人士,也没有各种精细器械。
有的只是时立荣手中的那小台仪器,还有一瓶安尔碘和一包棉签。
时屿被时立荣绑到床上,手脚都用衣服绑起。因为时立荣听自家兄弟说,抽东西,如果不用精细仪器会很痛很痛...
所以时立荣为了以防万一,就将时屿绑起,以免麻烦。
屋子里只有他们俩,时安被时母弄去了亲戚家。而她因为恐惧、害怕时立荣,只敢焦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小心的看向里屋,却是不敢有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