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关,” 我肯定地说,“我确定。”
“好吧,” 成点点头,“情况不妙。那我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伟大而睿智的领导者?” 佩内洛普嘲讽道。
“没错,我有。但如果你想活到我这把年纪的一半,就得开始自己思考。别再依赖你的天赋,多用用脑子。这片森林可不会一直乖乖任你宰割。”
“我们不是新手,成,” 佩内洛普怒喝道,给本特利治好腿后站起身来,“我们不是你用来满足自尊心的出气筒。维塔和我救过你的命,而你却没有回报过我们。别装作你有资格侮辱我们。”
这个身材矮小、言辞犀利的猎人摇摇头。
“我不需要你的许可,三号女士。为了让你和你的团队活下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这意味着要伤害你的感情,那也太糟糕了。现在,想办法。”
我们都照他说的做,闭嘴思考了一会儿。本特利居然是第一个开口的。
“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到那个我们要救的人,然后离开这里。毕竟她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对吧?”
“不行,” 我立刻反对,“我们不能让那东西活着,否则下次就更难对付了。它成长得太快了。”
“五十步笑百步。” 奥维尔小声嘀咕。我瞪了他一眼,他耸耸肩。
“本特利或许真有点道理,尽管他可能完全没意识到。” 佩内洛普评论道,“我同意我们得杀掉或者抓住那只小怪物,但我们应该先确保克拉蕾塔的安全。之前那支队伍提到,怪物一旦觉得自己赢不了,就会抓走她然后逃跑,这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情况。确保克拉蕾塔安全后,它要么被迫和我们战斗,要么就只能独自逃跑,这两种情况都比上次的遭遇要好。”
“我们知道克拉蕾塔在哪儿吗?” 成问。
“我现在没感觉到任何人,但我敢打赌她在那边。” 我指着某个方向说,“那边有一堆被抓住的怪物,它们还活着,但被蛛丝缠住了。蛛丝最密集的地方呈半圆形,我猜在我感知范围外,这个半圆会延伸成一个完整的圆。越靠近圆心,被抓住的怪物就越少。我觉得我们先从中间找起。而且,如果我们把从这里到那边的怪物都杀光,那只小怪物就没那么多东西可以用来疗伤了。”
“我觉得这是个好计划,” 奥维尔表示赞同,“但我们得承认,我们没有可靠的办法彻底干掉那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该瞄准它的脑袋,在它愈合之前杀了它,但如果它决定逃跑,我们有谁能拦住它吗?”
“安全地拦住它,我们做不到。” 成点头表示同意。
“但它必须死。” 我坚持道。
“那就瞄准它的脑袋,别失手。” 奥维尔耸耸肩回答,“不过首要任务是救人。对吧?我说我们先救回被俘的猎人,然后从我们来时清理出的路逃走。如果那只叫拉克的怪物来阻拦我们,我们就杀了它或者击退它。如果它不来,那就算了。我们没能力特意去追它,尤其是在它的地盘上。”
我咬紧牙关,真希望他没这么正确。但他确实是对的。我的灵魂隐隐作痛,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伤痛,其他任何东西都没给我造成过这样的伤害。我的触须从灵魂核心伸出,谢天谢地,它们并非核心本身的一部分。我觉得我没把灵魂的关键部分放在触须里。但它们依然是我的一部分,失去一部分自我让我既愤怒又恐惧。那该死的东西甚至都没把我的触须吞下去!我的触须尖端直接消散成了尘埃般的灵魂物质,我根本无法再将其收回。慢慢地,受伤的触须开始愈合,从我的身体和灵魂核心汲取力量来自我修复。但我再也不想靠近那东西的嘴了,要是再试着去抓它的灵魂,那我就是个蠢货。我又变回了团队里不太出色的矛手,即便现在的我比上次受限的时候更强壮、速度也更快。
小主,
我真希望能派一群亡灵去对付那该死的东西。…… 不过我倒好奇它的咬击会对亡灵造成什么影响。
我们出发了,有条不紊地杀掉从这里到拉克领地中心的每一只怪物(这样我就能吃掉它们)。那小混蛋似乎不喜欢我们这么做,时不时对我们发起试探性攻击,但从不全力以赴。它造成的非灵魂伤害都被佩内洛普治愈了,虽然灵魂伤害最终会累积起来,但每次咬击它也只能咬下一小点灵魂核心。我们团队暂时还撑得住。不幸的是,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我们对它造成的一点伤害,它只要跑到我们够不着的地方,随便吃点我们没时间或没精力先去处理的猎物,就能恢复。这该死的东西速度太快了,甚至连成在毒药生效不够快的情况下,都很难给它致命一击。看起来陷入了僵局,不过这意味着我们至少能救出克拉蕾塔然后离开这里。
但这还不够。我不希望有一个聪明、能伤害灵魂的怪物在外面乱跑。这听起来就像是那种迟早会给我带来大麻烦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真的咬我一口。我们的进展很慢,一路上有无尽的蛛丝、石头陷阱、原木陷阱、坑洞陷阱,还有数不清的其他麻烦,这些陷阱虽然危险,但只要我们留意,倒也不难发现。这个叫 “拉克” 的家伙显然习惯对付动物,而不是像我们这样聪明的人类。
或者说 “她”,情况可能就是这样。我的感知无法确定它的性别,但我开始注意到,有时候我能感知到这类信息,不过也不总是能。我不确定为什么。话说回来,那只可怕的小怪物到处裸奔,生理特征一目了然。一个饥饿的小女孩,哈?如果她不是想杀我,我肯定会同情她。…… 或者说,如果她没那么大可能成功杀了我的话。终于,我感觉到目标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气氛迅速紧张起来。
“主要目标进入感知范围。” 我轻声报告。拉克似乎听力好得惊人,我们不想让它知道得太多。
队员们点头示意,都紧张起来。目标还在很远的地方,而且我们越靠近这东西的老巢,它就越有可能发起攻击。我们紧紧地聚在一起,诺拉始终站在我所指的方向和其他人之间。当然,我一直用手指着拉克,这样能实时更新这怪物的位置,不过这也让我的手和支撑手的旋转触须累得够呛。
这份辛苦还是有回报的。拉克冒险冲向奥维尔,试图咬掉他一条肢体,让佩内洛普来不及治愈。但它为此付出了代价。成猛地把一把刀直直地刺进这小混蛋的喉咙,它流着血跑开了。
“这把刀涂了抗凝血剂,” 成低声说,“应该能干扰它那变态的愈合速度,我很确定我扎中了一条大动脉。如果这都杀不死它,那就只能砍头了。”
“它还在动,” 我报告,“…… 刚吃了点东西。现在又跑去吃别的了。我不知道,我觉得它死不了。看起来它好像在一次性清空它储备的一堆食物?”
“该死的!” 成咒骂道,“它难道不需要血液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