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发钗买的时候就是一对,只不过另一半被谢珏私藏了。
若说从前谢潇肯相信他可能是真的烧糊涂或者单纯觉得这发钗好看才买下,可经过张响两次旁敲侧击的试探,还有这一对发钗和那强取豪夺的吻,她若是真的不明白谢珏是什么心思,那可真是白活十七年了。
一只素手将男子的发钗搁在小桌上,她不再理那个浑身骤热骤冷的人,掀帘出去。
张响驾着马车,瞧见里头出来一个满脸通红的人,不禁呆了呆,“七公子,您的脸……”
“没什么。”
谢潇抚了抚发烫的面颊,嗓音还有些发颤,“你往那边坐坐,给我腾个位置。”
张响讶了一瞬,还是照做了,谢潇懊恼的将头埋入臂窝,心中还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三哥他,怎么能这样呢?
呜呜呜……
马车又往前赶了数里,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见到了出京接应的傅柳和太子卫队。
谢珏沉睡之中被亲卫接走了,傅柳上来就朝她挤挤眼,“你走之前让我留意着你的侍妾,说若是过了八月十三你不回来,就让我找她要一样东西给你送去,怎么经过这么多天,水涟却没有音信?”
谢潇摇摇头,“我按时回来,便不用联系了。”
她当初出京时心情沮丧,上马前还是留了个心眼。
为防不能按时回来,知道萱妃这条路行不通后,曾命水涟以谢潇朋友的身份给沈知秋传信,如若超过时效,请沈知秋先配一副缓解疼痛和病症的药方,通过只知道一半的两个中间人,水涟和傅柳的手给送出去。
不过她按时回来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条线自然就用不上了。
回到重州殿,谢潇稍稍梳洗就去了萱妃宫中请安。
因为陷害明皇后与睿王一事毫无进展,本以为又要遭受一番磋磨和谩骂,可出乎意料的,萱妃竟然心情很好。
只是给解药的时候还是如往常一般掷在地上命她去拣,看着在自己脚下唯唯诺诺似摇尾乞怜的七皇子,眉目间的得意更是藏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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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得不叹你每一次都运气极好。”
萱妃说完这句话就命她退下,谢潇也一刻都不想留,迅速吞下药丸就退了出去。
在重州殿里休息了半天,晚间,傅柳正啃着她从京畿带回来的卤味,道,“方才东宫遣人过来说,殿下命你好好休息几日,仲秋宫宴之后再去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