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看到那人犹在苦苦挣扎,口中发着呜呜的声音瞪着自己的时候,似是恨不能将自己生食而肉的样子。
自己又惹到什么人了?
陷害太子的嫌疑刚刚洗清,又要沾上损毁圣物的罪名吗?
帐内重新恢复安静时,谢潇无辜摊手:“三哥,我这次真是冤枉的,昨夜就在营帐中睡个觉,什么事都没做。”
“我知道。”这次谢珏倒没有怀疑她,因为这样明目张胆的指认,指鹿为马的陷害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
“先回宫吧,三哥叫人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审一审再说。”
谢珏这次没有怀疑,倒没有令谢潇开心多少,只是她盯着那把匕首眉头紧蹙,仿佛是若有所思。
“有什么不对?”谢珏道。
“三哥,有没有可能是谢砀?”她捋了捋这里头的前因后果,道:
“我与谢砀同岁,小时候除了睡觉都是在一起的。当时父皇赏我这把匕首时他也想要,谢砀还因此哭了一阵。他什么事情都爱跟我抢,父皇又不允许年幼的皇子身边留有凶器,站在谢砀的立场上,那就只能下手偷了。”
谢珏面容冷峻,又道:“这的确能解释为何要栽赃给你,可他为何要毁了金弓?”
“谢砀从小就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性子,说不定他想要崭露头角,奈何技不如人。”
谢潇脊背微僵:“其一,邹将军在春猎之中出尽了风头,如若金弓被毁,邹将军就要因此而落罪。其二,你不忍心羽翼有损,定要想办法救他,求情之下难免会要触碰律法,说不定你也会因此而受责。其三,毁了金弓顺道再栽赃给我,一举三得。”
谢珏微微扬了扬脸,无声而轻蔑地笑了笑:“给皇祖母下毒一事还按下未提呢,如今又上赶着来迫害兄弟。”
谢潇也浑身僵冷,兄弟们打打闹闹稀松平常,这次竟然上升到了人身攻击,她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能忍气吞声。
“那你打算如何做?”
谢珏哂笑:“这件事虽然没有直接指证他的证据,但谢砀此人心浮气躁,随便试探一番就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他起身,周身矜贵之气环绕:“走吧,先回宫。”
明媚的春日阳光之下,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太子仪仗阵容庞大,庄严无比,一群侍卫个个皆龙行虎步,面容威严。
谢珏端坐在四驾马车内,徐江骑马过来隔着车帘禀报:“殿下,没有见六皇子的踪迹,戍守的侍卫说他今日天不亮就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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