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起身双手接下,道:“忙过了会试还要殿试,过几日孤请您去礼部,一道论一论殿试的事情。”

刘学士点头应下,转而问道:“殿下,前些日子,陛下曾问起老臣孙女是否婚配一事,不知殿下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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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珏还未明白刘仲乾的意思,顺口说了句:“父皇是提过要孤娶太子妃一事,但还未说清楚是哪家的,只说让孤留意着,来日皇祖母病愈后好亲自为孤操持。”

刘仲乾嘿嘿笑着,“不知刘家的嫡孙女,殿下可曾相中?”

谢珏眼眸之中的惊讶转瞬即逝,笑道:“怎么,您老,是想让孤给您当孙女婿?”

这般严肃到关乎政治,应承不得又拒绝不得的话题,被谢珏这句戏谑之言无声化解。

谢珏态度不明,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刘仲乾。

话说到这份上,刘学士也不好再往下问,两人心照不宣地打着哈哈,一顿饭吃着聊着倒也吃得相安无事。

只是屏风后面偷听的刘蓁脸色白了白,捂着剧烈狂跳的心口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前些日子,祖父刘仲乾忽然召她过去问话,说是宫中的陛下看中了刘家的家世,有意将她纳为皇家儿媳,许给东宫做太子妃。

刘蓁本就出身士族豪门,能高嫁进皇家做太子妃,心中也是极度欢喜的。

虽然这位太子根基不稳,实力也不如明家雄厚,可储君之位一旦坐稳,那她也是有机会成为未来的国母。

刘蓁自认不是假高洁的白莲花,太子这样的夫婿如若不答应,还能看得上谁?

这门亲事极大层面上满足了未婚少女刘蓁的虚荣心,就在她担心这位未来夫君的长相和品性时,忽然见着了驯服烈马的谢珏。

马上的年轻公子个子生得高大威猛,长相俊秀而温润,一身贵气浑然天成,只是鹰钩般锐利的双目灼灼,还有些摄人。

刘蓁松了口气,还好太子是他,还好他是太子。

回寝院的路上她都在思索着,太子殿下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蓁无端生出一种仓皇无力的自卑感,这样生在云端的男子,她能抓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