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看了一眼酸文人本尊一眼,道:“要不,您作势就娶个续弦,孤也顺带给您送份大礼?”
刘仲乾“嘿嘿”一声笑,“那不成,这老脸都臊得慌,老臣如今被那帮下属们追得紧,这官署是没法去了,老臣只得要告假。”
昨夜刘学士在御书房中一本正经的谦让,今早又心血来潮偷懒去钓鱼,这般潇洒不羁别具一格的作风,满朝上下唯有翰林院大学士刘仲乾能做得出来了。
谢珏不禁笑道:“昨晚给假您不要,过了一夜自然不做数了。今日您又主动来要,孤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么?”
刘学士也不生气,手肘抵了抵谢珏道:“不给假也成,反正娶续弦的事假还没销呢,老臣干脆把生产假也一并休了。”
谢珏不禁莞尔:“您如今年逾七十,刘家的四郎如今也有三十出头了,您这是要生第五胎?”
刘学士吹胡子瞪眼:“殿下如若不批假,老臣就敢生!”
谢珏倒很想看看老刘怎么生五胎,但玩笑归玩笑,年龄大资历又老的功臣渊帝平日里也是哄着的,他自然不会多加苛责。
刘蓁看到祖父与这位年轻公子是认识的,心中不禁有些暗自窃喜。
乍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祖父口中还一口叫一个“殿下”,刘蓁忽然心惊肉跳起来,攥着丝帕的手抖了又抖。
这位,莫不是,刚刚归朝的那位太子殿下?
老刘一大早就去湖里钓了几尾肥硕的大草鱼,满载而归时见到了谢珏,纵然这位太子再心急如焚,盛情相邀之下也是走不成了。
读书人素来重视家教闺仪,膳厅中,刘学士听说了太子在长街上救下孙女刘蓁时,忙令这位孙女出来给谢珏见礼。
刘蓁红着脸出来福身道谢,谢珏坐在刘仲乾上首,礼貌性赞了一句:“刘姑娘风姿绰约,淑慧端庄,堪为京城闺秀之典范。”
刘蓁心跳加速,道了声“过奖”,却不敢多留便退下了。
虽然孙女从小到大得到的夸赞不计其数,但老刘此刻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谢珏侧头对老刘说:“救下刘姑娘那不过是顺手的事,您老就别拿出来提了,翰林院一同发函去御史台解释命题的事,孤还要向您道谢的。”
“这是老臣分内之事,殿下莫要折煞老臣了。”
刘仲乾这人滑头归滑头,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他亲手沏了一杯上好的君山银针奉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