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刘启不假思索地推开了那只递来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那个荒谬的旧社会,连上厕所都要有人服侍,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服侍的人是一个仆人。若是服侍的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太监,刘盈俊或许还能忍受这份羞辱。
一个既非男亦非女的仆人?走开!
但环顾四周,唯一服侍他的仅有仆人和年迈的太监,他们都已经度过了一生中的巅峰时期。这是皇宫的规则,九岁以下的皇子和孙子不允许由年轻俊美的太监服侍。
“啧啧,已经九岁了!”刘启的脑海中充满了沙沙声,“这规矩似乎有些晚!”
就在这时,他床边的帘子后面,几个好奇的小脑袋偷偷探了出来。孩子们被刘启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他们的乳牙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他是刘启的双胞胎弟弟,刘盈的次子,嫡次子刘运腾。这个小家伙刚刚满两岁,出生时便失去了母亲,因此格外受到吕后的宠爱。
这个小家伙的命运可谓坎坷。虽然刘邦并未将他立为太子,但他赋予了他汉朝最尊贵的封号——越王,并将其封于苏杭地区,那是汉朝最为富饶的土地之一。
然而,由于刘运腾的身份特殊,建武尊对他始终存有疑虑。他对自己的叔父们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一个出自不同母亲合法出生的儿子?因此,即便在皇宫之中,他也未能获得离开并建立自己封地的许可。
在刘成成功平定叛乱并登基之后,他更是将刘运腾的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风县皇宫的范围内,只因他是一个侄子。
刘运腾便在这样的限制与监控下度过了298年。直至英勇皇帝应宗重振汉朝,刘运腾的看管人才得以释放。然而,这些看管人自己也已被囚禁多代;当他们重获自由时,甚至已经不识马匹或驴子。
从常理来讲,刘盈去世后,太子的位置应由他的合法子嗣继承。然而,随着刘运腾的出现,刘邦的其他合法儿子们无法公正地要求他们获得太子的地位,这引发了一个疑问:为何刘邦会选择刘彻作为太子?
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刘彻的年龄比刘运腾稍大。在当时,刘邦的年岁渐长,他深切地担忧一个过于年轻的王子无法有效地驾驭汉朝那些强大而好战的将军们。
此外,年仅两岁的刘运腾并未展现出品质。从小,他就对婚姻事务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
即使在清晨醒来需要小解,他也不愿使用尿壶,而是常常忍着尿意,直至尿液溅到仆人的脖子上。
“殿下,是否已经尿完?”仆人不敢躲避尿液,反而大声确认。
刘运腾低声问道,“味道甜吗?”
“甜!”仆人大声回答。
刘运腾从床上跳下来,晃着短短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走到刘启身边,抱住他说,“哥哥!”
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两兄弟之间的联系非常牢固。毕竟,他们是同一个母亲生的,血缘关系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刘启轻拍了拍弟弟的额头,温和地责备道,“我们应有尿壶使用,何须如此对待他人?王子应当举止得体。”
刘运腾轻揉着额头,一脸委屈地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应如此。”刘启耐心地继续教导,“快去清理一下,然后我们去向皇太后请安。”
遵循仆人的指引,两兄弟开始穿衣,准备一同离开。
吕后已经起身,身上依旧穿着朴素的棉布衣裳。当她看到这对兄弟时,忍不住开心地大笑,并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的曾孙们起床了!稍等一下,皇太后会让人给你们送来迟到的早餐。”
刘启带着他的弟弟一同坐在餐桌旁。刘运腾看起来似乎有些多动;他刚刚坐下,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玩弄着铁制的筷子,将其戳在仆人的椅子下面。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便是刘邦那响亮而愤怒的声音,“他们都已经受到了惩罚,每一个人!他们竟敢用假账来欺骗我们,将我们的皇帝当作他们工资单上的装饰品吗?”
刘盈的声音紧随其后,“陛下,这件事已经成为朝会后的长期传统,深植人心,并非单纯的惩罚所能解决。我坚信,主要的犯罪者应当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其他的人则应当有机会通过行善来弥补罪过。”
“通过做好事来赎罪?我们这是汉朝,不是秦朝,官场腐败横行。我们何时开始尊崇朝会的传统了?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与秦朝又有何异?”
在一阵严厉的言辞中,满腔愤怒的老皇帝,以及面带忧虑、正在提出建议的刘盈,一同大步走进了房间。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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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拜见陛下,皇上!”刘启赶紧拉起他的弟弟,一同站起来行礼。
刘邦坐下后,听着他的曾孙们的话语,他的愤怒似乎有所缓和,他转向刘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但这件事不行。不要试图说服我,按照我说的去做,惩罚他们所有人!”
“陛下,这关系到成千上万的人。您真的要惩罚所有人吗?”刘盈焦虑地询问,“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的汉朝又如何在如此庞大的人员空缺中找到足够的公务员?”
“皇贵妃,臣敬礼!”刘盈恭敬地行礼。
“这是国家大事,你们这些老妇人应当回避!”刘邦严厉地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