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家的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李道宗顿了下,看向宇文家的那位,缓缓开口:“崇嗣,你们本是一家人,此事交由你来做如何?”
宇文崇嗣迟疑了下,摇了摇头:“我怕是不行,当年父亲未曾替她们开口说哪怕一句话,我若是出现在她们面前……”
李道宗赞同地点了点头,扫视一圈。
尉迟家的那位有些坐不住,他站了起来,轻声道:“此事便交由我来,如何?”
“教司坊正受礼部管辖,也在我职责之内。”
他年岁不大,今年只三十出头,父亲虽然是尉迟敬德,可他是嫡次子尉迟宝琪,再加上尉迟敬德并非是那种溺爱孩子的父亲,迄今为止,他也不过才是一个礼部员外郎。
他急于表现自己。
李道宗迟疑了下,又扫视了一圈,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他只好点头,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便交由你来办吧。”
尉迟宝琪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小子定会好生处理这件事。”
他们没急着散去。
小厮走开屋子,不多时回来,手里捻着一张字条,轻轻放在了李道宗手边。
李道宗瞥了一眼:“便如此去做吧。”
长孙无忌在纸条里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大家纷纷散去,尉迟宝琪第一时间奔着教司坊去,同人吩咐了一声,就见到了那如枯槁之木一般的杨氏。
干巴、黝黑,两只眼里灰蒙蒙的,一点为人的神采都没。
经年久月没有洗澡,头发一团枯草似的扎根在脑袋上。
再好看的人经这么一通糟蹋,也会变得丑陋起来,至少尉迟宝琪第一眼见到杨氏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周小三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