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啊,小的叫胡达,别人叫顺了嘴就跟着叫成了达哥。”胡大哥哐啷就跪在地上,说:“都是大家胡叫的,我哪是什么大哥啊,大人饶命啊。”
“有人控诉你在营房之中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可有此事?”王天琦问道。
“那是没有的啊,大人,小人在营队里一向本分,可是一点也不敢作出那些事啊。”胡达焦急地辩解道:“大人一定不要听信了那家伙的话。”
“这有何难,是非曲直,去营房中看一眼就知道。”王天琦说:“我最看不惯有人仗着自己拳头大就欺负人。”
在王天琦的授意下,两个游骑兵押着几个战俘去营房中观察,过了一会就从屋中回来,在王天琦耳边说道:“那赵老四说的没错,这三个人的被褥和陈设都是要好过不少,几个被褥被扔在地上,看样子是有人在地上睡。”
这样的悄悄话啥内容胡达是一清二楚,只能无奈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胡达,你这厮敢做不敢当,居然这么没有担当。作为军法官,我是瞧不上你的为人。”王天琦说:“但是我临清军军法森严,作为临清军的军法官,我不会以我的好恶来评价这件事。”
这样的话一出,胡达有些松了一口气,暗想这人既然说不易好恶定论,那想必是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不用去挖煤。
“胡达你欺负同队的人,超出训练的实际情况,视为恶意虐待和恶意伤害,按我临清军军法,这是恶意伤害罪,主谋无论军职杖五十,从犯杖三十皆逐出临清军,其家人及直系亲属五年内都不会被临清军征召,你的上官不加查举,视包庇罪论同犯,罚奉三月且自领二十军棍。”王天琦说。
这些军法官在处理类似案件时,张元彪是要求军法官当着众人大声朗读律法,这也是普法教育。军法官的地位那是神圣的不允许被伤害的,除了在军营中可以随意行走不受拘束外,张元彪还每月拿出半两银子的特殊津贴进行奖励,这样的津贴被授予所有通过军法考试的军士,无论是能否成为军法官,都会得到这样的奖励,极大地提高了军士们学习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