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奸人勾结,群贼汹汹,祸国殃民,罪臣无能为力。此,罪臣之大罪也!”
“请陛下严惩!”
陆绩看似是在向秦牧请罪,其实是在说明濮阳的情况而已。
秦牧眯起了眼睛,缓声问道:“陆绩,东郡太守顾雍弹劾你在任期间,贪赃枉法,还故意克扣了灾民的口粮,勾结奸商胡作非为。”
“他还派人在你的府上,搜出了许多财物,说是你贪赃枉法所得,罪证确凿。你对此有何解释?”
闻言,陆绩苦涩的一笑,摇摇头道:“陛下,顾雍他不过是在贼喊捉贼罢了。”
“罪臣自出仕以来,未曾收受一文钱的贿赂,也从未替那些奸商办事。罪臣对此问心无愧,请陛下明察!”
秦牧微微一笑道:“朕如若不够明察,你现在已经成了人家的剑下之鬼,到阴曹地府报到了。”
“陛下圣明!”
陆绩赞了一句。
其实,对于东郡所发生的事情,秦牧早就收到了锦衣卫的汇报。
顾雍的确做了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却做得非常隐蔽,哪怕是锦衣卫一时间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没有证据,秦牧想要治罪于顾雍,也不好办。
这一次秦牧早就猜到要被押解到洛阳的陆绩,在半路上可能会发生危险,有性命之危,所以早早地就派了锦衣卫一路尾随,以备不时之需。
“朕是真的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胆。”
秦牧皱了皱眉头,说道:“在我大魏治下,竟然敢派人截杀朝廷命官。置朕于何地?置国法于何地?”
“陆绩,你在濮阳的所作所为,朕也知道,朕知道你是一个清官、好官,你可知道朕为何下旨,让你被押解回京师受审吗?”
陆绩点了点头,一脸感动的神色,道:“陛下是为了庇护罪臣。罪臣……真是不胜感激,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现在的濮阳,不,应该是东郡,的确是一个是非之地了。”
秦牧摸着自己的短须,询问道:“陆绩,依你看,朕现在应该怎么做?”
“这……”
陆绩沉吟了片刻,随后沉声道:“陛下,罪臣斗胆,请陛下移驾东郡,移驾濮阳,亲自法办那些贪官、奸商。”
“什么?”
坐在一边的王猛、王安石、房玄龄和杜如晦闻听此言,都是颇为诧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