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水结,匹配同称。看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震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西海避城城主沧澜与般若谷岚若溪永结同心……四海皆升平,一拜天地,二拜东吾极乐道尊,夫妻对拜,礼成!”
“恭喜啊恭喜啊!”,
大红灯笼高挂的热闹非凡避水城内外,一身新着喜服的沧澜,站在身披红霞衣石雕人莲台下,面色红润接迎着来往的宾客。
“北溟侯老先生您老亲临避舍,实在是我避水城之无上荣光啊,贵客,请上座!这位玉面荧光的俊公子想必就是瑾正贤侄吧!这多年不见,现已长成一风姿绰约的大男儿了,来了就别客气,当自己家,里面坐。”
小小少年郎却已隐有风姿的侯瑾正俯首道,“沧伯父客气了,今是您的大喜之日,我们是客,您才是主,小侄与家父带了一点薄礼,还望勿嫌……”
沧澜大手挥挥道,“客气,客气,别站着了,里边请!”
一铜色肌肤,身板健硕,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蓝眼异瞳的擎夜靠坐于酒桌上,百无聊赖……“哈……好无聊!”
沧澜风风火火大步跨近他,悉声叮嘱他道,
“夜儿,上居高座皆是九天有头有脸高居者世家,你莫要失了礼节,赶紧上前拜会!”
擎夜打着哈欠道,“不去,成亲是老爹你,又不是我,我才不去凑这热闹!”
沧澜喝斥他道,“不知礼数,你让我以后如何安心的将西海避城的家主之位交付于你手上。”
“您与那般若谷的狐狸精好上了,不是还白捞了一个好儿子嘛?你把家主之位传给他,不是正合你们夫妻二人的心意,又何必多虑我这多余局外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与般若谷联姻是时势所趋,这九天风云变幻莫测,我们避水城岛民就居少数,能在九天占得一席之地,位居四族,并不代表着以后不会变,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让我一而三再而三强调这些耳熟能详的事情!赶紧去!”
擎夜不情不愿的起了身,近仆啊诺跟在他身后。
突然于一食桌前,擎夜滞住了脚步,边角一隐蔽处,一身青衣飘飘,灰色异瞳,独自一人饮嘬的少年公子引起了擎夜注意。
啊诺跟在他身侧问道,“少主,你在看什么?”
“那个长得很白净的小鬼是谁家的公子?”
“少主待我查一下,”
啊诺手指点舌蘸着口水翻阅着宾客谱,一排排的寻,而擎夜也未等他查到,就径直的朝着青雉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声干硬的声音冷不防飘入青雉耳中,青雉闻声,抬目看了他一眼,甚是冷漠的灰色异瞳透着丝丝冰寒仿佛在说“滚!”
而擎夜是谁,西海避水城出了名纨绔子弟,阅人无数,一但被他盯上,无论男女,他势必要啃一口,尝一下鲜劲才会放过人家,本就打算奉父命随意应付一下,走个过场,在寻机会开溜的擎夜,岂料这酒未过三巡,独坐一隅角喝闷酒长得甚是与众不同的青雉闯入他的眼帘,他坐在嘈杂的宴席上,一副刻意格格不入的模样,在傍人看来甚是孤傲,也无人敢樾前攀谈,而于擎夜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我见犹爱的味道。单是匆匆一瞥就已经让他挪不开眼了,白透的肌肤,清冷的皮相,绝佳的腰线,还有少有冷淡灰瞳孔。游丛花间的他抱过绝色美人也不在少数,但像眼前这般不惹凡尘气质还真是极少见,擎夜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坏心思,亦如眼前微醺的俏儿郎,往樽中多倒出的酒一般,溢不可收。
他嘴角一歪笑道,“我偏不!”
“疯子,别跟着我!”
“这大路朝天开,谁都可以走,凭什么说我是跟着你。”
“喂,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嘛,没礼数的家伙!”
“哈哈哈,你可真有趣,看起来明明岁数比我小很多,说话怎么那么老气横秋,跟我爹似的。”
“我不可不敢有你那么大的儿子。”
“你要去哪?带我一块呗!”
“我要出恭,你也要一块嘛!”
“哈哈哈,既然你都邀我了,我当然乐意了!”
“有病!”
青雉,走了许久,也寻无果,擎夜看着他憋红的小脸,打趣道,“你到底识不识路?走了那么久连个茅房都没找到 ,你要是实在憋不住了,进珊瑚石里解决一下,不就好了!”
“岂可,随地小解有辱斯文!”
擎夜大笑道,“哈哈哈,什么啊,你们地上人规矩怎么那么多!”
“地上人?何意?”
擎夜看他终于肯停了下来,上前骚首弄姿道,“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地上人”是什么,怎样?”
青雉警惕性的皱了皱眉头,犹豫再三,不太乐意道, “青雉。”
擎夜嘴角勾了勾,带着一丝玩味笑意道, “青雉,你的名字可真好听,我叫擎夜,今宵夜短,我们也算认识了,你可别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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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雉依旧蹙紧了眉,执意的问道,““地上人”为何意?”
“地上人?哈哈哈哈,你还想知道啊,你往身后看,那就是你要寻的地上人。”
青雉也没多想,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听去去,他的身后是酒宴所在地,那里华笙歌燕舞,热闹无比,那有什么“地上人”而此刻他耳边呼过一口热气,他下意识回目转头,擎夜探过来的唇正正的贴在他的脸颊上。
青雉舜的耳面通红,恼羞的推开擎夜,拼命的擦着被轻薄的脸颊,喝道,“无耻之徒,你怎敢……”
擎夜非但不知耻反而更得意道,“反应那么大,看来你还真如你的名字一般是个青涩的雉啊!”
青雉更是怒不可遏道,“你不肯告知就算了,为何要如此这般戏弄人!”
擎夜戏谑他道,“戏弄!你说对了,我从看你第一眼开始,就想戏弄你!”
青雉愤恨道,“世有一言,士可杀不可辱,你若再欺我软性,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难不成你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你还等什么,还不敢快对我动手动脚!”
青雉即使恼怒心头也不想作理于他,无故惹出事非,甩下一句话,
“无耻狂徒!”
转身就要离开,而擎夜岂肯善罢甘休,直接上前拦住他的路,抓过他的手风流本性不忘调戏青雉,摸过他的手背道,“你的皮肤可真滑!”
自正身清的青雉就算脾气再软也容不得他这般谑弄,朝着擎夜就拍去一掌,而擎夜早有防备,一掌格挡轻松接之,他嘴角歪笑道,“方才你骂我无耻狂徒,我就按你说的做了,怎的,你又不喜欢了!”
青雉牙牙切齿道,“你……”
“难不成是不够无耻!”说罢,擎夜加大了手劲,青雉不敌,被擎夜一把反手擒腕,给摁在了地上,擎夜更是变本加厉的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本就是单纯闹着玩儿,也没想真对他干什么,可从未受过此奇耻大辱的青雉,被气得浑身颤抖,可自己力不敌,他又怨得谁,年少的他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擎夜见他这般模样,心脏也跟猛然一颤……
笠日,家宴之上。
夜儿,还不赶快与你二娘敬茶。
擎夜却始终把玩着手中金樽杯,冷言冷语道, “我娘亲早在十八年前就埋在幽海之冥的里那一片海地林,不知般若谷谷主您是从那一片海坟里飘出来,我这茶您喝得惯吗,还是给您换成别的!”
“啪!”沧澜一掌重重拍在桌上 ,喝道,
“放肆!你这不肖子,一大清早,说什么鬼话,”
“夫君,息怒,夜儿尚小,定是念母心切才会这般,同为人母,我也深知其意之重,无须勉强!”
而此时,门外匆匆脚步声传来,一抹青衣临拜于正座,
青雉俯首道,“娘亲,父君早安!”
岚溪若眉头扫过一丝不高兴道,“你为何这般晚来,我昨日就叮嘱于你,晨庭莫要失了礼数,你怎忘了!”
“儿知错了,请娘亲父君责罚!”
“唉!无碍,雉儿有眼疾,也还尚在少年,昨夜我又拉着他进了宴席,饮了小酒,这般才会忘了时辰,喜不累罪 ,你就莫要怪他了。”
岚溪若脸犯红霜唯首道,“夫君,说得是,雉儿!”
岚溪若一个眼神示意,一婢女低着头端上一盏茶,放在青雉的手中,青雉接好婢女端上来的茶,奉上,朝着沧澜跪膝行安礼,沧澜甚是喜悦抚须接过由婢女从青雉手上递过的茶,喝了一口,道,“我儿快快请起,今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谨,不必拘谨。”
“是父君。”
婢女此时又端上两杯柏酒放在青雉的手中,青雉接好,转身,在婢女的搀扶下对着坐席于自己左侧的从一开始就目不离他身的擎夜,青雉的灰瞳对视上他的冷光粼粼淡蓝色眼眸俯首道,“柏乃岁寒之友,喝过这杯柏酒,你我今后便是祸难与共手足兄弟,在此,青雉敬您一杯,兄长!”
一声兄长无比嘲讽刺耳,擎夜坐在原地看似不为所动,但从青雉入门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紧紧的贴在青雉的身上,手中的金樽杯早以被他捏变了形,酒洒在桌上,而他身后的侍从却无一人敢上前替换。
这家伙原来是个瞎子!那昨晚……是瞎子倒好,至少以后可以置之不理!
气氛冷凝的可怕,正座上的沧澜肃目以对,朝着着擎夜喝道,“夜儿!”
自昨夜与眼前人打了一架之后,虽然看不见,但一向凭灵识辩人的青雉还是大致猜出了,眼前人就是娘亲口中所说的兄长西海避城的少主——擎夜了,素闻这少主脾性古怪,桀骜不羁,所以青雉也早以料想他会这般刻意待薄自己,所以青雉也没指望他会作何回应,只道这是娘亲的要求,即使违背自己意愿,他也会毫无怨言照做不误。
酒刚触唇,还未来得及饮下,就被突然站起来的擎夜一手夺过,一口饮下。喝完,不忘挑衅于青雉道,“你以为我不敢吗?青雉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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