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暗地里,他们却还是不肯放弃,先后派出了不少人,想混进沁沂山窑厂。
可惜的是,进出沁沂山窑厂的人都是沈德良及几个厂子的负责人亲自挑选的,且他们身上都携带着沈熠专门制作的“工牌”。
因此,那些人的计划再一次流产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肯放弃,派人在沁沂山窑厂附近转悠。
窑厂的护卫赶了他们许多次,可仍旧没有效果。
甚至有一次,护卫们被闹得烦了,忍不住出手重伤了几人,不成想却惹上了官司。
好在有京都第一讼师纪洲在,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这桩官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自此之后,窑厂的护卫也不敢再下重手了。
但为了保证窑厂的安全,他们只能选择轮番守卫,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听完沈德良的汇报,看完手里的册子后,沈熠颇为不解地问道:“我记得窑厂那里还有工部的人,朝廷就不担心吗,为什么没有派人过来协助守卫?”
“回少爷,奴才向凌亲王咨询过此事。王爷说,沁沂山窑厂本质上是属于少爷的私产,朝廷不便介入,否则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沈德良如实回复。
“这话是王爷说的还是宫里说的?”沈熠追问道。
沈德良摇了摇头,没敢私自揣测。
沈熠揉了揉眉心,又将整件事串起来捋了一遍,猜想赵烈说的那些话应该是赵真的意思。
按照一开始与赵真的协议,沁沂山窑厂完全归属沈熠所有,任何人不得干预窑厂的生产经营。
而为了表明合作的诚意,窑厂生产的所有东西都会免费供应宫里,且获取的两成利润属于赵真的私库。
作为交换,朝廷会为窑厂大开方便之门,尤其是在盐铁金银等资源上,只要窑厂有需求,有司会尽最大的可能提供。
按理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协议,赵真不应该坐视窑厂沾上麻烦而不出手制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赵真应该是意识到了窑厂创造出来的利润远超于他的想象,很想多分一杯羹,但又迫于面子不好直接开口,这才没有主动解决窑厂遇到的麻烦,而是想让沈熠去找他帮忙,而他则可以趁机向沈熠表示一下。
想清楚这些后,沈熠不由得捶了一下桌子,气急反笑地骂了一句:“好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
书房中的众人都不知道沈熠在骂谁,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沈熠长舒了一口气,对沈德良道:“等过完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感到心焦。
对了,回去后记得叮嘱窑厂的人,尤其是护卫们,越临近年关,越不可大意行事。只要他们尽到了应尽的责任,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还有,今年过年我回不去,窑厂那边还是要麻烦你盯着,该准备的年礼就不要省,这些都是小利。
至于其他的事,等年后我回去了再亲自处理吧!
要是没有其他要汇报的,你就坐下吧,让其他人来。”
沈德良应了一声,坐回原位,给了旁边的阿福一个鼓励的眼神。
阿福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少爷,接下来由奴才向您汇报府里的事吧!”
沈熠“嗯”了一声,让阿福开始汇报。
由于沈熠和赵云溪这几个月都不在子爵府,因而府里的事情都很简单。除了每月的开支外,也没什么值得汇报的。
阿福很快就说完了,然后将府里的账册递给沈熠。
沈熠简单地翻了翻,随口问道:“给京都各府的年礼都备好了吗?”
“回少爷,已经备好了!”阿福躬身道,“奴才找了沈大管事,又给侯府的沈大管家写了信,专门向他请教了相关的注意事项,最后才定下了给各府的年礼。
老夫人知道少夫人不在家,亲自过目了年礼单子,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红纸,递给了沈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