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两种木瓜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滇省那边用的是一种叫做草本酸木瓜的果子,学名叫做假酸浆。
做法倒是跟岛上的薜荔果差不多,也是把种子取出来,包在纱布里揉过来、搓过去,再放到井水里等它冷却凝结。
“不过他们这个法子做出来的凉粉很漂亮,搅碎以后是很好看的透明果冻,里面还包裹着很多细细碎碎的气泡。放点红糖水下去,又好看又好吃。”
假酸浆原产秘鲁,明代时一进入中国,就被做成凉粉摆上了餐桌(图源网络)。
“红糖水不是最好吃的,加玫瑰花酱才最棒呢。吃完以后,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甜甜的花香味。”
钟军正好走过来,准备叫徐雨溪过去检验他们的劳动成果,听妈妈说起老家的事情,顿时眉飞色舞。
他跟着奶奶过来的时候,已经记事,对于各种好吃、好玩的,印象深着呢。
“真的这么棒啊?”
桑月吸溜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想吃。
钟军顿时头皮发麻,有种自己不应该搭话的感觉,连忙转移话题,“溪姨,你帮我们看看,搓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就可以了?”
玫瑰花酱的木瓜水是吃不上了,还是快点把眼前的椰子水凉粉做好吧!
自从某次做凉粉时,徐雨溪偶然提起了自己小时候搓草浆的经历,几个孩子都十分感兴趣,果断放弃了之前煎煮的做法,丝毫不嫌麻烦地改成了手搓。
她配合地检视了一下几个小朋友的成果,认可地点点头,“不错,过滤好就能下锅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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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过后的凉粉草水,是很漂亮的青绿色,扑鼻而来的草香味道沁凉又提神。
倒进大盆里用草木灰水点卤以后,等上一两个小时,就会变成绿色的胶冻。
这个颜色,跟夏天超级搭,没吃就觉得很清凉~(图源网络)
晶莹剔透,又富有弹性,手指轻轻一摸,是一种十分滑溜的口感。
干草做出来的黑凉粉,药材香会更加明显。
相比之下,新鲜的凉粉草做成的青凉粉,会更偏向于植物本身的清新香气。
与此同时,又微微带着点薄荷的凉意,也算是没有辜负它和薄荷颇为相似的模样。
清新的草本香,加上淡淡的碱味和薄荷香,格外的消暑。
湃在沁凉的井水里,想吃的时候就盛一碗出来。
再倒上半颗椰子水,切点水果加进去,吃起来清凉甜润,冰滑爽口,令人回味无穷。
“也不知道这东西加点盐、酱油、醋,拌成咸口的行不行?”
宋稼吃着吃着,不知怎么突然生起了这个念头。
徐雨溪听了这话,差点没把手里端着的碗给打翻了,惹得旁边正在等吃的彭彭和其其紧张地哇哇叫。
妈妈手里端着的可是他们的凉粉呢!
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就要捣好了,万一洒了,岂不是又要重头来过。
“不会洒,妈妈抓得稳稳当当的呢。再等一等,现在还有点点大块,我再捣碎一点。”
她边安抚着两个心急的小馋猫,边加快手里的动作。
大孩子和成年人吃凉粉,一般是随意划成大方块,要的就是那种大口大口舀起来往嘴里塞的痛快感。
但是小孩子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凉粉虽然嫩滑,要是太大块了,不小心呛到或者卡着,也会有危险的。
等她将捣碎的凉粉分别倒进龙凤胎专属的小碗里,回过头就发现不只是宋稼,就连桑光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
母子俩正凑在一起,研究如果做成咸口的,应该要放哪些调料。
徐雨溪震惊地看着他们,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几年,从来都是吃甜凉粉的人,她是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要开辟这种新口味。
站在她的角度,怎么想都很诡异,不用试都知道自己接受不了。
不过,她之前听好几个老家在北方的嫂子说过,她们那儿一般都是吃咸的。
什么酱油、醋、蒜泥、辣椒油、葱油,再加上黄瓜丝、豆腐干之类的,直接就变成了一道凉拌菜。
宋稼虽然已经在海岛待了十多年,但本身确实是北方的,说不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