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还在老家山上见过这个,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图源网络)
实在不好认,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闻味道。
薄荷香气浓烈,凉粉草却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气味。
但到了成熟的季节,只要把嫩叶拿在手里,用力揉搓几下,就会搓出滑滑的黏液。
搓出来的汁越黏糊,就表示草的胶质越好,做出来的凉粉更滑嫩。
割完草回来,几个孩子主动请缨要帮忙。徐雨溪自然不会拦着,只提醒他们要仔细地挑走杂草,把老叶和黄烂的叶子都摘掉。
小朋友们在清洗今天要吃的,大人们则在另一边,帮着处理要晒干的那些。
“这凉粉草还挺神奇。”
宋稼边帮着摘叶子,边打量着手里不起眼的植株。
“鲜草能做,干草也能做。这样一来,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家里备着有,想吃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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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在老家的时候,从四月可以上山收凉粉草开始,就会陆陆续续边吃边晒,一直收到它开花的八九月。”
徐雨溪小时候可没少上山割凉粉草,“小孩子特别愿意干这种活,还会把自己看中的那几棵做上记号,时不时就去盯着,免得被别人抢了去。”
在开花之前,凉粉草是可以持续收割的。只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长出新的枝叶来。
清洗干净,切段以后放到锅里面充分煎煮,然后捞出来用纱布滤掉叶子和渣滓,只保留浆液。
之后,加入米汤或者是淀粉,继续搅拌熬煮,等它变成黏稠状了,再倒入容器里面冷却就行。
熬煮的量大,舍不得用米汤或者淀粉时,直接用过滤澄清后的碱水点卤,也能起到一样的效果。
农家的碱水也很易得,只要将草木灰用开水过滤后就能得到,做吃食的时候经常会用到。
假如家里柴火不经用,也还有另一种做法。
将叶子单独摘下来,用力地揉搓捶打,直到变成糊状。
接下来,把它放到一盆清水里继续搓,再将过滤后的汁液煮开,加米汤、淀粉成糊,或者用草木灰水点卤。
徐雨溪家偶尔也会用这种方法。
每到这时,爸爸妈妈都会让她把脚洗干净,直接上去用脚踩。
因为搓出来的草浆越多,水才会越黏稠,凉粉草成品才会越滑嫩可口。
大家条件都不好,夏季出工暑气重,雪糕、雪条是吃不上的,煮点凉粉放井水里湃一湃,入口的时候那种冰冰爽爽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幸福。
加上这东西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做法又足够简单,只要费点人工、费点柴火,勤快些的人家天天都能吃。
当然,要想每次吃的时候,都加糖水或者蜂蜜水,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但就算什么都不加,它自带的清香味,就已经足够叫大家开心了。
更别说机灵些的小孩子,会在上山割草时顺带摘点野果回来,放进去拌一拌,也很好吃。
黑凉粉和龟苓膏,不是一回事哈,不过现在很多商家都会用它来冒充龟苓膏(图源网络)。
“干草做成的黑凉粉味道比较纯粹,什么都不加也好吃。”
胡兰兰将闻了闻沾满黏稠汁液的手指,皱着眉头拼命摇脑袋,“鲜草做成的青凉粉,臭青味太重,不放点东西压一压,我真的吃不惯。”
所谓臭青,就是有明显的青涩感,吃起来带着一股青草的腥味。
有的人格外喜欢这种味道,有的人却觉得很难接受。
徐雨溪嘛,自然是觉得都好吃。
反正现在是鲜草应季,那就煮青凉粉呗。
觉得味道不好,又耗不起太多的糖,可以放点椰子水,再加点水果。
等到收获的季节过去了,就改成黑凉粉。
到那时候,椰子依然多得是。鲜果虽然没有夏天多,但果干依然有,也是不同的口感。
实在不爱吃果干的,挖点嫩椰子肉,放点鲜木瓜肉,这两样水果总还是有的。
“讲到木瓜,我是不是没跟你们说过,老钟老家那边,是把凉粉叫做木瓜水的。”
胡兰兰正好跟院子里的木瓜树面对面,她盯着那几颗圆圆胖胖、青青黄黄的木瓜,想到自己当时的反应,就觉得搞笑。
第一次听的时候,她真的彻底呆住了,完全没想到木瓜籽还能有这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