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徐雨溪只能麻木地迈着脚步,紧紧跟在田千里和赵延桐的身后。
直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才将她的神思唤回。
“田参谋长、嫂子,你们来了!”
“大平,你怎么在这里?部队安排照顾阿谷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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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主动申请的。”
张正平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愧疚,想说些什么,又很清楚现在并不是时候,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帮着打开了门。
“营长在最里面那张床,人目前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已经做了检查,说是脑部有淤血。
因为位置比较敏感,加上血块属于中等大小,不建议做手术,先保守治疗一段时间,看看情况怎么样。”
他跟背书一样,将医生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徐雨溪的心思都放在了屋内,大概听了一耳朵以后,就直奔里面而去,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这是一间四人病房。
不同于其他病房时不时总会传出几声呻吟,里面非常安静。
躺在外面的三个伤员她不认识,但对方在看见他们进来时,仍然挣扎着敬了个军礼。
田千里挥挥手,“行了,都伤成这样还不老实。都给我好好地躺回去,别乱动。”
身后的动静徐雨溪毫无所察。
她定定地站在床头,看着那张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摸出来的脸。
过了很久,才终于抖抖索索地伸出手。
才几天不见啊,这人就瘦到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除了头上包着绷带,他的右腿也打着石膏,双手同样伤痕累累。没被衣服和被子挡住的地方,能够看到很多细碎的伤口。
不过,他和她想象中的落拓模样还是很不同的。
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收拾得很清爽。
就算无知无觉地在床上沉睡着,依然很有气势。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和你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