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雨溪对红花蟹兴趣度不高。
论膏腴肥美,它比不上冬天的梭子蟹。
论肉质鲜甜,又及不上青蟹和兰花蟹。
会将它收下来,主要还是因为个头够大,长得也确实好看,可以让几个孩子开开眼。
“我上次听一个老家潮汕地带的军嫂说,她们那里特别多这种蟹。因为不好保存,所以会做成冻蟹,味道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试试?如果好吃的话,回头我们也可以这么做。”
宋稼正好在隔壁,也参与进了她们的讨论,顺带还针对怎么吃提起了建议。
做法也简单,就是在蒸熟之后加一道冷藏的工序。
当然了,现在这样的年月,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冰的?
所以多数人家的冷藏,估计就是用井水湃。
“做冻蟹?好像也可以,正好这只是公蟹,本来就是打算中午吃了它的。”
徐雨溪其实也听别人说起过这个吃法,但确实还没有尝试过。
今天又听她提起来,便也动了心思。
“家属区里那口井的水,应该变清了吧?”
说干就干,回家以后,徐雨溪就趁新鲜,先将这只大红花蟹给上锅蒸了。
家里最大号的饭盒,正好能将它给装进去。
蒸熟以后,就用饭盒装好,丢进刚打上来的井水里湃起来。
等到吃饭的点,效果绝对不比在冰里冻过差。
于是,这天中午,徐家餐桌上最有排面的菜,就是一只硕大的、冒着凉气的的冻红蟹。
“好不好吃另说,但光是这个卖相,就很了不得。而且,真的好大,一只蟹就足够我们几个人吃个痛快了。”
胡兰兰在桌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接连夸了几声好看。
台风登陆的第二天开始,除了早饭以外,剩下的两餐她们几家人都是在一起吃,彼此之间能互相有个照应。
有好吃的,自然是令人开心。
不过她有时候也会担心,两个小崽子的胃口会不会被徐雨溪的好厨艺给养刁,以后吃不惯自家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