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过去那么多年都没发现黄皮熬酱那么好吃,工序也不复杂。不像枇杷那样太甜腻,要加点青柠中和下,口味才合适。”
清点了下橱柜里的存货数量,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只剩下两瓶了,都不够半个月吃。之前还是做少了,黄皮的季节也短了点。”
“不是黄皮季节短,也不是果酱熬得少,是你们吃得太凶了。”徐雨溪敲了敲旁边的架子,上面放着一排空罐头瓶,足足有二十几个。
苏云谷带去营地的第一瓶黄皮酱,当天就被一抢而空。三四个没结婚或者家属没随军的干部,都想让她帮忙熬点。
在她点头以后,几个人迅速凑齐糖票和钱,备好空罐头瓶,挑个星期天摘了几筐黄皮、捡了几担柴火,送到家里来。
那几天,她有大半的时间,都是拉着姜云一起灰头土脸地坐在灶前熬酱。
更离谱的是,今年还没过完,他们已经提前预定了明年的份,还没忘记把吃光的罐头瓶洗净送回来。
黄皮吃法真的超级多,而且绝对不会踩雷(图源网络)!
“没办法,谁让我们徐大厨的手艺这么好呢。不管什么东西,到了你的手里都格外好吃。”
他环抱着妻子的肩膀笑得一脸自豪,“那几个家伙还算懂事,没白让你辛苦这么久。知道你想潜水,把装备都给你凑齐了。”
其中出力最大的,当属他可怜的教导员。
明明已经结婚好些年,家属也同意来随军,甚至还来过岛上探亲兼试住。
可惜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水土不服的情况都非常严重,当天就住进了医院。缓过来以后,立刻买了最近日期的船票走人。
不过人虽然回了老家,却心心念念着海岛丰富的水果。自从得知徐雨溪做果干果脯有一手之后,没少托她帮忙做了寄回家。
“确实厉害,面镜、呼吸管、脚蹼全都有。这些东西肯定不便宜,你回头记得把钱还给人家。”
“给了他们也不会收。没关系,回头请他们来家里吃顿好的,再送点你做的果干和鱼虾干就行。”
见他心里自有打算,徐雨溪也不再多说。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谊,他肯定比她更懂得如何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