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妹挺厉害的,学习能力很强,最主要还是有毅力,特别能坚持。”
姜云望着她肩背大竹篓,越走越远的身影,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佩服。
记得刚接触的时候,她顶多只能看看小人书。现在识的字多起来,已经能磕磕绊绊地读报纸了,普通话也越说越顺。
这样刻苦、勤劳的人,只要等到了机会,肯定能拼出自己的一方天地来。
“是啊。她说好多人都笑她浪费时间,学会了认字也没用,还不是跟大家一起,靠着打鱼赶海赚工分过日子。
不过这姑娘自己很有想法,硬气地骂回去了。
说是不识字,怎么能看书?不看书,怎么能知道海的另一边,还有那么多好玩好吃好看的?”
徐雨溪总觉得,如今的状态不是永久的。
现在,冯欢妹的确和其他人过的是一样的生活,可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以后呢?
刚才的海鳝余威仍在,她们特地挑了片离水远、相对干的沙滩,开始今天的赶海活动。
四月是蛏子最为肥美的季节。
在滩涂泥沙里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和春天的进食后,蛏子格外肥嫩饱满,肉质结实有韧劲、富有弹性。
根据外观的不同,平常食用的蛏子可笼统分为:细长直的竹蛏和短粗圆的毛蛏,缢蛏属后者(图源网络)。
它的吃法也是多种多样,不需要特别复杂的工艺就能把浓缩的美味释放出来。
上好的蛏子,哪怕是简单的水煮都会透着淡淡的甜味。
相比之下,秋末进入了繁殖期的蛏子,则显得味道寡淡许多。
肚子里塞满了卵,煮熟后整个胖鼓鼓的,吃起来口感绵软,和豆渣差不多。
“这里肯定有很多,快过来。”
胡兰兰挺着大肚子蹲不下去,只好充分发挥指路人的角色。
“我以前一直觉得,蛏子有两个水管,所以肯定有两个洞眼。还是后来听了欢妹说的,才知道并不是全都这样。”
蛏子还是挺讲究的,进出各有一条水管,不会混着用(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