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姐弟去时,柳承明的院子被人整个围住,看来是没打算把消息传出去。
柳姒本以为会白跑一趟,但出乎意料的是,柳承明让护卫将她二人放了进去。
入内就见一个无名小卒立在堂中,见他站立着的姿势,似乎一条腿受了伤。
而柳承明则端着茶盏悠然地喝茶,见到柳姒,他道:“六妹怎么来了?”
柳姒被柳承安扶着坐下,“病了几日躺在床上骨头都松了,恰好听说三哥这儿有热闹,所以过来瞧瞧。”
柳承明只笑,“那今日这热闹,六妹可要瞧仔细了。”
话音落下,柳承明的贴身侍卫须慎从院外进来,手中捧了个裹好的纸包。
那堂下的小卒见到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柳承安好奇,“三哥,此人是谁?”
柳承明喝茶的动作未停,倒是身旁的须慎拿出本籍册念道。
“文六,年三十四,益州南安县花溪镇人。家中世代务农,父母尚在,无兄弟姊妹,妻文陈氏育一子一女。”
小卒听自己身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解地问:“贤王这是何意?”
柳承明坦然,“自然是调查这几日城中中毒一事。”
文六也反应过来,“贤王怀疑是我下的毒?”
“不是怀疑。”柳承明放下茶盏。
“是肯定。”
文六愤怒,“无凭无据,贤王如何就给我定下罪名?”
柳承明听罢眼神示意须慎,就见须慎将方才那包纸包打开,里面包着的是不明的粉末。
“这是在你被褥下找到的。刚才已让许太医验过,这粉末正是黄杜鹃。”
文六嘴硬,“就因为城中人中的毒也是黄杜鹃,贤王便说是我做的,是否太轻率了。”
“确实。”柳承明点头,似乎颇为赞同文六的话,接着他又道。
“可我从未说过毒就是黄杜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