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一点土,瞧着模样像这几日的。
心下立时有了计算。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人,“天黑都注意些,莫要再伤着了。”
等回到城,立马有人来报,“医者快去瞧瞧,又有人不行了!”
众人都赶了过去。
只见病坊中一老者躺在草席上浑身抽搐不止,医者立马上前施针,但不多时那老者还是死了。
人没救回来。
鬼道子就这么坐在尸体旁,脑中不断思考着李衡子方才说的那股香味儿。
上吐下泻,抽搐,香味儿,无蚊虫……
一刹那,鬼道子脑中快速闪过什么,他失声道:“是闹羊花!”
许太医问:“什么闹羊花?”
“就是所下之毒,名为闹羊花。”
“温兄说的可是黄杜鹃?”
“正是。”鬼道子点头,“闹羊花是民间的叫法,其实就是黄杜鹃。这东西是药也是毒;若用得恰当,可治跌打损伤,活血镇痛;可若用得不当,误食便会使人呕吐腹泻,抽搐不止。且此花有一大股香味儿,可杀虫驱蚊。”
许太医恍然大悟,“难怪方才在那水源之处,不曾见到水蚊虫蚁。而且这腹泻呕吐的症状同疫症一般无二,所以按止泻来治没有效用。”
言罢他拱手佩服,“还是温兄见多识广。”
鬼道子十分受用,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哪里哪里。”
既然找到了病因,那后续医治自然也有了头绪。
柳承明知道下毒之人在作案时受了伤,但他并未因此大张旗鼓地在城中搜寻。反而将此事压下,让众人都以为毫无进展。
不是另有计策,便是心中已有了怀疑对象。
彼时柳承安正对着柳姒纳闷,说三哥回来后也不说有没有发现,只是传了个不入流的小卒。
闻言柳姒思索片刻,有了答案。
她披上外衣,“你且与我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