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过奖了,早弄完早住进去嘛。”
牛梗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见东家问了,笑呵呵的回答。他也算是这些人中的主心骨了,这个曾经坐到千户那个位置的男人,自带让人信服的气质。
“不差这两天,等收完麦子有人来帮着弄。该歇着就歇着。”
“东家说的是。”
这一口一个东家的叫着,胡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完全适应不了。
“牛叔,您别总东家东家的喊了,喊我兴子就成。”
“东家,这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就这么定了啊。”
胡兴怕牛梗继续絮叨,脚下加速,赶紧走人。一百多亩麦子等着收呢,得赶紧了。
胡发和堂兄弟胡全已经带着农具等在地头了,崭新的农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给秋日的金黄点缀了点点星光。
这是人到的那天就开始准备的,一百多亩地呢,现在人手是够了。可是家里没那么工具啊。
二十五个人呢,总不能用手刨吧?也不说是人手一把,准备个十几二十把不过分吧?镰刀、锄头、铁锹、耙子、叉子常用的五种加起来,就是一百多把。
去镇上铁匠铺子一问,好家伙,又是几百两的花销。胡兴顿时就捂着荷包去找明宣礼了。
明宣礼一家子这会儿都在庄子上,胡兴没找到人干脆让袁铮骋转达了他对农具的渴求。
当晚,初七就赶着马车来了。只是,这车上拉的不是农具,而是一个一座铸铁的大葫芦,还是实心儿的。把拉车的马给累的,差点儿没吐血。
“夫人说,农具啥的不好找,怕时间来不及,就给您先送些原料来……”
“你送个这有啥用啊,咱也没东西能化开呀。”
“呃,这个,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