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骁勇侯两人之间应该是摒弃前嫌,携起手来了。否则以陛下的敏感,不该让武将把手插进文官的安排里,这在大夏朝近六十年的历史中,是不曾发生过的。”
:“父亲,现在千万不要去得罪骁勇侯,避着他,让着他。”
赵谦神色剧变,思索良久,神情变得极为严峻:“可是如果真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更不该让骁勇侯在舞阳码头驻军,这不是断了大鱼的念想?”
:“父亲,别忘了骁勇侯是个什么人,他可是敢杀北邙使团的人。舞阳血案,牵扯到东瀛海盗,那也是外寇,他怎么会放过?何况他自己还吃了大亏,他那个跟了好些年的贴身护卫都死在东瀛人手里。所以在他眼里,首当其冲就是要解决外寇。”
:“组建水师,他也一窍不通,一定是需要地利人和,舞阳码头,正是他挑选兵员的好地方。孰轻孰重,他比谁都看的清。”
赵温良确实把孙燚琢磨的透透的,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比父亲赵谦还看的更清楚更透彻。
:“嗯,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应该避其锋芒。”赵谦也不是糊涂人,赵温良这么一说,他立刻醒悟过来。
孙燚受此挑衅,以他的暴烈性子,能够忍着不发作,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蓄力,所图甚大。
赵温良旋即又想到一个事:“父亲,他现在要造船,要工匠,要大量工匠,近期一定会找你工部要人,他现在憋着火,图着坏,背后又有陛下撑腰,你工部一定不要得罪他。但是也不能表现出太过懦弱,会让他以为你心虚。让手下人适当的刁难一二,点到即止就好。分寸,分寸很重要。”
赵温良长出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袖管,有些萧瑟有些伤感:“如此看来,当时我也有些操之过急了。哎~~~~~~”
而这时,在一处书阁里,许久没有出现的刑兵正与一人长谈,继而走出书楼,消失在人群中。
刑兵背影消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