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抬起头来,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甘:“你觉得他的性子,会允许我们细水长流?我的位置,是用你的胳膊换来的。那是个记仇的家伙。”
赵温良似乎对舞阳码头的利润并不十分看重“父亲大人,您细想,其实您也是刚刚才坐实这个工部尚书之位。陛下正值青年,意气风发,未来的日子还长久着呢。
在此时,取得陛下的信任,实乃重中之重。我们现当以长远之目光看待当下局势,更应当韬光养晦。行事低调谨慎,不可张扬跋扈,以免引起他人猜忌才是。”
罗赐罗大人不是视骁勇侯为眼中钉肉中刺吗?那不如让他充当马前卒,我知道,他在舞阳码头可是费了太多心血,他不会轻易放过白花花送到嘴里的银子的。”
赵温良循循善诱,冷静且淡定。又淡淡一笑:“我从来不相信,一个皇帝,能够容忍一个有权又有钱的大将,时机未到罢了。”
赵温良温和的话语,让郁郁寡欢的赵谦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他叹了口气:“儿啊,可惜了你这只手臂啊,否则为父怎么着也要为你谋个好位置,将来我们赵家,还有你妹妹,全靠你来支撑了。”
:“呵呵,父亲大人,赵家这不是还有您嘛,您今年也才五十有五,怎么着还能为咱赵家支撑三十年。”赵温良笑道。
赵谦也忍不住笑了:“你以为你爹真能老而不死是为贼吗?只可惜,我们为了舞阳码头,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最终功亏一篑。”
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又发牢骚道:“妈的,今天陛下擢升徐月新为刑部左侍郎,正四品,比为父当年还高了半格的品衔,这刑部,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就该是他当家了。也不知道骁勇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糊汤,明明这一次舞阳案子,查的不清不楚的没个交代。嘿,他还升官了。”
赵温良身子微微一动,眼神犀利起来:“这是骁勇侯向陛下举荐的他?”
:“应该是,否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身上。”
赵温良低下头,手指沾了茶杯里的水,在小方桌上涂涂画画起来,末了末了,才小声说道:“如果是这样,骁勇候去调查舞阳血案,肯定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没有找到铁证,一种是放长线,钓大鱼。如果是后者,那朝中一定有人要倒大霉了。”